顧雲笙淡漠的瞄了他一眼,輕應了一聲,吃了幾口飯才說:“她好歹也是小喬的妹妹。”
“我嗬嗬噠!這妹妹背後藏刀的,不見得他會對你的小喬有多好。”
顧雲笙頓了頓,又輕應了一聲:“我大概知道分寸,她不過是想攀上我這顆歪脖樹。”
“噗!”林越將嘴裏的一口純淨水給噴了出來:“你都叫歪脖子樹?按品質來算,你好歹也是木頭中的極品。”
“你這是變著法子來挖苦我呢還是在挖苦我?”顧雲笙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笑,他盡可能的表現沒事,不想讓身邊的任何人擔心。
突然林越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顧雲笙這裏。
來到與好友約好的酒吧,他一眼便找到了好友任暸北。林越與任暸北相識是在五年前,當時林越正在拍一組實尚雜誌的封麵,誰知攝影師臨時放了鴿子,抓了當時正在公司實習生任暸北上陣。
當時林越就挺不高興的,多少有些大牌的架子不給任暸北拍。誰知任暸北當場給隨意給他拍了一張,嘻笑著問他滿不滿意。林越看了一眼就一下子喜歡上了他的風格。
那次之後兩人就成了朋友,林越後來特別喜歡找任暸北給他當專屬攝像師,誰知任大少滿世界跑,拿著他的單反從西伯利亞一路拍到了非州,從此林越想請也請不到他了。
此時任暸北已經喝醉了,渾身都是酒氣,林越發了幾句牢騷:“臥操,平常要用你時沒想起過我,你特麼喝醉了就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這人缺不缺德?朋友也不是這麼用來麻煩的!”
他一把架起他,還是很廢勁兒,攔了量計程車,送他回了他那間破舊的照相館。
“鑰匙呢?”林越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將鑰匙拿了出來,一進去將把他往沙發上一擱:“累死小爺我了!你特麼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才求到我林越這輩子背你一回?”
林越雖說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主兒,但好歹也拿了條毛毯給他蓋著了,也沒管現在是四月末,別人受不受得了。總之任暸北蓋了一會兒,渾身都汗濕了。
林越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這地段不好叫計程車,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兒,就索性留了下來,找不著睡意的他,在任暸北的小黑屋裏參觀了好久。
“嘖嘖嘖!全都是大美人啊。”林越拿著那些珍稀的人物照與風景照,一一看了過來。越看越欣賞起任暸北的才能,就是這家夥有時候真個混蛋!
看到後麵,林越看得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間,他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一張特別的照片。
“這張相片?”林越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也不犯困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照片裏的美人兒心髒都差點息。
他猛然騰身而起,衝向外邊,一把將汗溚溚的任暸北給死命的拽了起來:“任暸北,快起來!你這是在哪裏拍到她的?快告訴我!”
這張照片裏的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年的喬爾雅,她即然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而照片中她身邊挽著的那個男人,又會是誰呢?
任暸北怎麼也搖不醒,林越隻好耐著性子等到了第二天。任暸北頭有些疼,身體一邊側臥得太久有些麻了,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可這一翻身,直接砸在一個人身上。
好巧不巧任暸北的唇就這麼碰上了林越的,林越被他這麼一壓醒了過來。看到眼前詭異放大的俊臉,他毫不客氣的一腳將任暸北給踹了開來。
一邊狠擦著唇一邊躲到了沙發後:“死小北,你幹嘛親我?神經病!死變態!不要臉!”
而任暸北趕緊拿過自己的單反相機,狠親了相機幾口,這才冗長的舒了口氣:“謝謝你,親愛的。瞬間把我受傷的小心靈給治愈了。”
他寶貝的抱著相機,那樣子就像抱著自己的情人,林越看傻了眼,嘴角狠抽了抽:“二逼!”
似是想到了什麼,林越趕緊往口袋裏掏了掏,將相片遞到了任暸北的麵前:“快,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你是在哪裏拍到的?”
任暸北疑惑的拿過了他手中的照片,笑了笑說:“她啊……是個大美人。”
“操!”林越此時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是問你她的名字,不是問她長得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