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委屈求全,歐博亞是第一次見到。
“你恨我,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把孩子抱走,歐博亞,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隻要你把孩子還給我。”
他猛然將她狠推在地:“你死了心吧,孩子跟著你這種女人,隻會學壞,我不會讓她跟著你的。”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你以為你有資格?我是孩子的母親!丫丫是我的!誰也別想將她從我的身邊帶走!”
“夠了,曲雯靚,我不再是以前的歐博亞,你也不是以前的華宇幫曲大小姐,這隻是一場交易,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一個不字!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曲雯靚冷靜了下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早已不是之前的歐博亞,現在的他強勢到讓她無力的抵抗,或許都是報應。
“你究竟想怎樣?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我隻想慢慢的折磨你,看著你生不如死,所以你什麼都不用做,靜靜的呆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的時候就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就在房間好好的呆著,明白了嗎?”
“隻要你能將孩子還給我,我什麼都聽你的。這是我欠你的,如果這樣做能讓你消氣,我願意。”
她的確是變了,從前那一可一世的女人,變得學會了低頭,委屈求全。
莫明的,他開始覺得心裏很不痛苦,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現在為什麼卻那麼痛苦沉重,不開心?
“滾開!我看見你這種女人就想吐!”
他粗爆的將她推開,曲雯靚咽下喉間的苦澀,如今的他,就像當時的她,他對她早就沒了任何感情,有的隻是仇恨。隻要她夠淒慘,夠狼狽,他大概就能原諒她曾經的所做所為了吧?
鞏正南的手術已經曆經半年的時間,終於完成。
他現在能自己吃些東西,隻是躺了半年,肌肉很是僵硬,得經過一個漫長的恢複期。還有一個問題,他醒過來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跟他說話仿佛怎麼都聽不見,傑斯說這是藥物所留下來的後遺症,當時為了避免感染,使用了過多的抗生素以及抗敏性和抗排斥性藥,腦部神經以及局部神經肯定會受到損害與影響,但這種症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輕直至消失。
今天是臉上拆繃帶的日子,幾人緊張的站在病床前,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是信不過傑斯的審美觀。亞織已經暗暗發誓,如果這丫的真的把鞏正南整成了阿凡達,她一定當場弄死他。
紗布緩緩揭開,當那張俊美依舊的五官徹底的呈現在他們麵前時,所有人放心了笑了出來。
走出病房,沐潯放沉聲說:“現在南哥好得都差不多了,我想應該送他回去,這樣至少能讓擔心他的人放下心來。”
“這件事情,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管。”亞織半垂著眸子:“我會帶他離開。”
“你說什麼?”沐潯放提高了嗓音:“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墨爾本農莊。”亞織眼中帶著深深的祈求:“讓我把他帶走吧,哪怕隻是短暫的自欺欺人,我也隻想和他在一起。他清醒之後,還是會回去的不是嗎?又何必急於一時?”
“亞織,我知道我沒資格過問這些事情,但我希望你能理智處理。強求來的東西你是得不到幸福的,何必呢?”
“我沒有強求,我隻是……想要給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江明珠,難道我要這一點過份了?”亞織帶著沉重的痛苦,讓沐潯放不忍心拒絕。
“好吧,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好好照顧南哥,直到他徹底的恢複過來,你不能故意幹涉或是阻止他去尋找江明珠。”
亞織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那你帶走他吧,不過你記住答應我的事情,如果你做了違背約定的事,我一定不會對你留情麵。”
“放心吧,我有分寸。”亞織將鞏正南帶離了南邦總部。
一個星期後,沐潯放親自開著直升飛機飛去了墨爾本小湖畔的農樁,但是亞織並沒有在那裏。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該死!我不應該相信你的,亞織,我警告過你,不要欺騙我,否則你必須要付出代價!”沐潯放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相信的朋友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