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一個人出去很危險。”
“我身體很好!”鞏宇臣失笑:“沒有你們想得那麼脆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現在也不小了,我覺得需要個人的空間,憑自己的實力去外麵闖一闖。”
雖然沈崇還是放心不下他,但是也沒有再阻止,反正也不是一去不回了,等他知道外邊的艱辛,就一定會回來的。
“你現在這麼匆促的出門,也沒有什麼目標,等你有目標的時候再搬出去吧,你好好休息,該說的也都說了,我現在老了,也管不了你這麼多。”
聽他這麼說,大概是妥協了下來,鞏宇臣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此時剛好用完晚餐,突然管家從外邊走了進來:“鞏少,有個叫鞏羽臣的說要見您,有事要與您談。”
聽到鞏羽臣這個名字,鞏正南疑惑:“他怎麼突然來了?讓他進來吧。”
管家將鞏羽臣帶到了一樓的書房,鞏正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不知道你這麼晚來這裏有什麼事?”
“有個事情的真相,我想了很久,想要告訴你。”
看到他那麼嚴肅的表情,鞏正南不由得眉頭緊鎖:“說吧。”
鞏羽臣剛走,江明珠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正南哥,那個人突然過來找你,有什麼事?”
江明珠對來找鞏正南的人都很敏感,一來找他的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沒什麼,過來坐。”鞏正南朝她招了招手,江明珠若有所思的走了過去,在他麵前坐定。
“命運真是弄人,跟我兜了一個很大的圈,結果卻回到了圓點。”
江明珠聽得不是很明白:“正南哥有什麼心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並不是那麼重要了,隻要我們過得開心,究竟是怎樣的都沒有關係。”
聽他這麼說,江明珠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如果他想說,自然會對自己說的。
“等孩子們都長大一些,我想帶你去拉斯維加斯定居。”鞏正南不是商量,而早已下了決定。
“正南哥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但是……我放不下孩子。”江明珠一臉難色的低下了頭呢喃。
“做父母的隻是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他們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想要走什麼樣的路,全都是自己在做決定,我們無權幹涉,你的性子就是什麼都要為孩子們去親力親為。慈母多敗兒。”
江明珠有點兒不高興了,眉頭蹙得更緊了:“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你也不想想自己,每天除了上班,都沒有管過孩子,難道你這樣就是對的?”
“呃,我沒有不管他們,隻是偶爾會管管。”對於養孩子這方麵,兩人的意見與分歧越來越遠。
“我不想離開孩子,做不到像你一樣,放養那一套。”江明珠拋了他一計白眼。
“好吧,你怎麼決定都好,不早了,睡吧。”鞏正南傾身上前吻了吻妻子:“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
江明珠趕緊捧過自己的臉,滿是焦慮:“長皺紋了?”
鞏正南失笑:“沒有,保養得還不錯,所以平常少皺點眉頭。”
“正南哥,你能說點建設性的話題嗎?”
時光荏苒,就這樣匆匆的過了五年的時間。
一年前,鞏家的第三個孩子鞏浩天搬出了家,在鞏正南的監製下,早已學會了自立更生,自費上學。兩個姐姐與鞏浩天上了高中的寄宿生活,一個月回來一次。
至於鞏家的小兒子鞏小羊性子越來越混帳調皮了,小小年紀,便被鞏正南送到了軍校。原本熱鬧的鞏家,此時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析可聞。
此時鞏家大家長之一的江明珠,穿著真絲浴袍邁著慵懶的腳步半眯著漂亮的眸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頭發濕噠噠的,凝成水珠沿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這些年,鞏家少太沒有隨著時光老去,而是越來越有自己的個人魅力了,成熟中透著知性的美,讓人一見便覺得舒心。
再過三天,是她三十歲的生日,她架著修長的腿看了看桌上傳真文件,然後拿過一旁的襄鑽鋼筆龍飛鳳舞的簽了字,舒適的伸了一個懶腰,百般無聊的躺在了沙發裏。
“一個個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一群沒良心的。”她偶爾會替鞏正南處理公司裏的緊急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