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柔聲地說,似乎一眼看穿他心湖裏的波瀾,緊緊與他十指相扣。
他輕輕一笑,身子倚向了他,兩人並肩走出沙灘。
陽光在微笑,也將微笑照耀在他們的臉上。
蘇陌年後生了一個胖小子,江明珠她感到高興,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鞏正南。
“什麼時候咱們也該見一麵了。”鞏正南做完手中的工作,關掉了電腦。
“是啊,自從那次事件之後,誰都沒能解開心裏的結,也許隻有麵對麵才能解開,正南哥,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南宮大哥。”
鞏正南冗長的歎了口氣:“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但如果他一直用這態度逃避我的話,那麼我就會真的會生氣。”
其間他也不是沒有主動約南宮出來吃飯喝咖啡之類的,但他一直找借口回避,難道這次有了孩子,他們夫妻倆還想再逃避麵對他們?
果然,待到孩子滿月的時候,南宮差人送來了請貼。
翻著手中的請貼,鞏正南凝眉:“真是沒誠意,我還以為他會親自前來。”
“可能太忙了所以才沒有親自來。”江明珠接過他手中的請貼好生的收了起來,一邊盤算著:“正南哥,你說我要送什麼禮物給未來的幹兒子好呢?”
“送本寶媽心經給蘇陌,再適合不過。”鞏正南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感歎:“熊孩子都能去上學,真是舒服啊,家裏清清靜靜的。”
江明珠瞄了他一眼:“會不會太寒磣了?”
“南宮躲了我們這些年,他就沒想過太過份了?”鞏正南輕啜了口玻璃杯裏的紅酒。
“算了,我不問你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不過正南哥,我還是挺想孩子們的,就這樣把孩子們丟進學校裏,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讓他們先學會獨立才是最重要的,等到滿十七歲,斷了他們的經濟來源,讓他們自立更生。”
鞏正南的教育是放養式的,江明珠教育是慈母型的,因為她小時候所缺少的,就是這樣的親情與溫暖,所以自己有了孩子便想將這樣的溫暖,多幾十幾百倍的給孩子們。
“你不能因為自己是這樣過來的,就要求孩子們也這樣,真是不稱職的爸爸!”江明珠一邊給孩子們收拾著衣服,一邊說道:“開春了,這些衣服孩子們都用得上,我都吩咐準備新的了,到時候我親自送到學校裏去。正南哥你要一起去嗎?”
“不去。”鞏正南看著忙碌的妻子輕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聽過嗎?”
江明珠恨不得將一抹布抽他臉上:“哪有這麼嚴重?我隻是做好一個母親的份內事,並沒有多溺愛他們。”
“人都會產生依賴思想,當他們把這樣的方式成為了一種習慣,是不可能自己再動手去做的。”
“難道就讓孩子們挨餓受凍,不聞不問嗎?”
“哪有挨餓受凍?他們有吃有喝,目前還不用擔心生計問題,就已經很幸福了。”
江明珠無語的盯著鞏正南良久,紅了眼睛:“你就是這麼不關心孩子。”
“不是不關心,父母給孩子最大的愛,就是默默的守護在背後給他們適當的指引與幫助。”
江明珠默默回了房間,生著悶氣,夫妻倆一整晚為了怎麼養孩子而彼此不會對方。
一周後,他們趕赴了南宮家的滿月酒。
小胖墩子長得很是可愛,遺傳了父親的優良基因。
南宮得知鞏正南來了,丟下手中所有的活,朝鞏正南走了過去。
兩兄弟好幾年沒有見麵了,一開始的生疏後,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
“很高興你能過來,一直都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鞏正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說什麼對不起,你這樣的話就沒把我當兄弟看。”
終是冰釋前嫌,兩人回歸到了最初的友誼。
而兩個女人,當然有兩個女人要聊的話題。
此時江明珠與蘇陌坐在了安靜的角落裏,話說家長裏短。
江明珠又歎了一口氣,沒來得及將視線從一身銀灰色西裝的身影上收回。
“怎麼了,瞧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蘇陌拉開椅子坐下。
照著慣例,砰地一聲,江明珠將杯裏的香檳喝了個底朝天。
“我嘔。”江明珠懶懶的抬眼看她,無力的吐著氣。
“嘔什麼呀?”蘇陌伸手招來服務生。“小帥哥,給我一杯熱可可。”
小鮮肉服務生還在一兩步外,應了一聲喔,沒再走近,而是直接在手上的帳單上寫了寫,轉身又往吧台走。
“這一個星期我都在和鞏正南冷戰。”江明珠訥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