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釧哼了一聲。
無雙接著道:“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是我去你那兒,你不在,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你攔是不攔?”
王釧有前科在,自然不能說要攔,違著心道:“自然不攔。”
“好,這可是你說的。”無雙朝錦兒道:“走,我們去王釧姑娘那兒逛逛,順便翻翻看,有什麼喜歡的,不防‘借’來玩玩。”
說著,當真邁步就走。
錦兒嚇得一哆嗦,無雙這是在老虎嘴上撥牙。
王釧臉即時綠了,她的東西,怎麼能讓無雙亂翻?
搶上兩步,把無雙攔下,“我的東西豈能由你們亂翻?”
無雙故作奇怪道:“不能嗎?”
王釧感覺得到這個無雙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不及時製止,真能去她那兒抄個底朝天,但出爾反爾的話,又怎麼好說?
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無雙也不追究,冷笑道:“既然不能,那麼錦兒攔著你們,有什麼不對?你們憑什麼打她?”說完,不等王釧反應,看向金串,輕聲道:“她既然是護著我,就是我的人,我的人豈是你一條狗能打的?”
說完,一揚手,重重地摑在金串臉上,打得金串捂了臉殺豬般的叫。
王釧臉頰上一熱,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了她的臉上,怒道:“你……”
無雙不看她,對錦兒道:“掌她的嘴,重重地打。”
錦兒受了那場委屈,心裏難受,但她害怕惹事,都一直忍著,打王釧和金串,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
無雙瞥了她一眼,淡道:“打你就是打我,我的臉豈是別人可以隨便打的。再說,就算你現不打還回來,明天出了黑門,他們一樣不會放過你,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王釧就是一個記恨的小人,錦兒知道自己得罪了王釧,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在這鬼地方,誰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就連王釧都未必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裏,她又何必向她們委曲求全?
倒不如隨著自己的性子,該怎麼就怎麼,就算明天死了,起碼現在心裏能舒服一些。
打輕是打,打重也是打,倒不如把所受的委曲全奉還回去。
一咬牙,上前當真使足了力氣,一巴掌扣在金串臉上,把金串打得滾倒在地,鬼哭狼嚎。
白衣男子墨眉一揚,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極淺的笑意,看著無雙的眼神柔了下來。
錦衣男子‘喲’了一聲,“這丫頭行啊,真敢動手。”
端嬤嬤見動上手了,鬥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滾下,但礙著貴人在,不敢擅自上前拉開,聽了貴人這謔戲的話,也分不清他是真這麼想,還是嘲諷,扯著袖子抹了抹額頭冷汗。
王釧這下算是嚐到了,打臉的滋味,氣青了臉,上前就要打錦兒。
那一巴掌來得既快又狠,錦兒根本躲不開,忙閉了眼,準備默默受了這巴掌,等了一會兒,臉上不見疼痛,睜眼一看,見無雙抓著王釧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