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死人也瘋狂
????因為大部分警員都在加班，警局內部的餐廳破例通宵營業，給挑燈夜戰的同事提供宵夜和熱湯。
????要了兩碗水餃，兩個人相對而坐，李嘯天是真餓了，呼嚕嚕的吃完一大碗水餃，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著，他在等王征先開口說話。
????王征慢慢的喝完最後一口湯，對李嘯天遞過來的煙盒擺了擺手說道：“聽說你要放大假？”
????李嘯天微微歎氣，他很清楚王征知道潘局長的決定應該比自己早，說不定潘局長正是聽從了他的建議，至於潘局長為什麼會對王征要求給予無限度的配合和支持，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的潘局長如此的不理性，蠻橫的動用手中的權力，卻不去計較後果。
????不過他不是那種容易去怨恨的人，換位思考，是他也會把可能妨礙自己任務的人清理出去。
????“找個地方散散心，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地方。”王征繼續說道。
????“你？”李嘯天笑了笑，不管從哪方麵看王征都不是一個懂得生活和享受的人。
????“我可以的，隻要你願意去。”
????“算了，我還是喜歡呆在W市。”
????“也好——不過有句話我不得不說。”
????“請講，我洗耳恭聽。”
????“四個字——置身事外，安心度假。”王征的表情嚴肅，看得出他是在好心提醒。
????“好像是八個字？”李嘯天不以為然的笑道：“我本來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可是當別人裝神秘的時候，我又非常想知道真相。”
????“對不該感興趣的事情感興趣並不是件好事情，這個麻煩你惹不起。”王征的語氣並不是在威脅，而是在勸告：“我並不想重複保密條例那些教條式的言論，隻是希望你明白保守秘密其實也很痛苦。”
????“我是個警察，尋找真相是我的職責，你我都很清楚凶手不是莫徐有，跟不上褚勰，你們要抓莫徐有我不管，但是褚勰隻是個無辜市民，你們為什麼非要讓他死？”李嘯天岔開話題。
????“對你隱瞞並不是要害你，相信你能夠理解。”
????“其實你知道他們都是無辜的對不對？他們必死無疑對不對？”李嘯天盯著王征的眼睛繼續追問，他非常想獲得準確的答案。
????“無辜並不代表沒有危害性，猛獸無辜仍然要吃人，犧牲一兩個人拯救無數人也不是虧本的買賣，誰都會死的，隻是遲早的問題。”王征淡淡的說道。
????……
????……
????此時，寂寥的街道，城市依然在沉睡中。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路燈延展的深處有一些蒙蒙的霧氣彌漫，這些霧氣是從煙波湖飄蕩過來的。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李嘯天情緒低落，駕車慢慢穿行在空曠的街道上，嘴巴裏的香煙泛著幹巴巴的苦澀味道。他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一壺好酒和一張鬆軟的大床，如果有一個漂亮的姑娘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等著就更完美。
????前麵薄薄的夜霧中，晃動著幾條人影。
????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車輛駛過，所以那些人影看起來非常突兀詭異。
????“搞什麼鬼？”李嘯天皺了皺眉頭，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一個刹車，雪白的車燈直直的照在橫在馬路中間幾條人影的臉上。
????一時間，李嘯天完全呆住了，那雪白的車燈照亮了幾張扭曲變形的臉，呈現出一種失去生命後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