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張三豐施展了多少煸,站在一旁的允熥緊張地渾身冒汗,上衣的衣襟完全被從下巴滴下的汗水打濕了,但他仍舊不願意坐下休息,直直的站著看著張三豐施法。
終於又一遍,熙怡在聽到咒語後張開了嘴巴跟著他一起念了起來,被喚醒了。
允熥帶著十分激動的心情看著已經醒過來的熙怡,若不是張三豐此時並未‘停止施法’,允熥害怕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估計就撲過去了。
待張三豐擦擦臉上的汗水站起來對允熥和熙怡“陛下,惠妃娘娘,貧道已經施法完畢”後,允熥馬上跑到熙怡的床邊,剛伸出手,忽然回頭看了張三豐一眼。
張三豐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快步走出了屋子。
允熥在他的身影從屋內消失後,馬上張開雙臂抱住熙怡聲音有些顫抖地道:“怡兒,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陛下,這是怎麼了?臣妾隻記得早上用過早膳返回屋子補覺,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那個老道,真人在臣妾的麵前。臣妾這一覺睡了很久麼?”熙怡下意識也伸手抱住允熥,有些迷糊的問道。不過她隨即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李莎兒,臉馬上紅了起來,又將手縮了回去。
李莎兒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在這裏待著有些不合適,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帶著自己的宮女離開屋子。不僅是她,熙怡自己的宮女在早春和晚秋的帶領下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早春離開前還輕輕關上了門,讓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
允熥並未意識到屋內此時已經隻剩下他們二人。他問了問熙怡此時身體感覺如何,聽到她“臣妾覺得有些困乏,但並無不適”後,看著她那張有些迷糊的美麗容顏,道:“怡兒,夫君真是擔心死你了。”
他此時有很多話要和她,但最後出口的隻有這句話,他不是一個會哄女孩子開心的人。
“夫君?陛下,這是……”熙怡當然不會計較這些,而是馬上注意到了他剛才所用的那個詞語。
“怡兒,你以後也可以稱呼我為夫君。”允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他決定放寬‘夫君’這個詞的使用範圍,讓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都可以這樣稱呼他。
“陛下,夫君,臣妾,”熙怡激動之下竟然要哭出來。
她在她姐姐入宮三以後就入宮,是允熥的第二個妃子;但是就因為她是允熥的第二個妃子,她得不到把允熥當做丈夫的權力,隻能稱呼他為殿下,不能稱呼為夫君。
要她沒有一點不滿意,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誰讓當正妃的是她姐姐呢?她還能和自己的親姐姐爭這個不成?
但之後徐妙錦入宮,也可以稱呼允熥為夫君,就引起了她的不滿。她當然知道徐妙錦身份特殊,不是她們姐妹所能比擬的;但就算你身份在特殊,在陛下麵前不也是臣子?
她也因此有了一絲對於允熥的不滿。但今日這些不滿煙消雲散了,他得到了和徐妙錦同樣的待遇,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允熥這樣又與她了許多讓她開心的話,熙怡想起來自己醒來後沒多久就問出的問題,又問道:“陛下,夫君,這是怎麼了?臣妾隻記得早上用過早膳返回屋子補覺,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那個老道,真人在臣妾的麵前。臣妾這一覺睡了很久麼?”
允熥想了一會兒,斟酌著道:“今日已經是十一月初一,你已經昏迷八了。”
“臣妾昏迷了八?”熙怡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道:“臣妾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邪術,有一個來自南洋番國的巫師對你施展了邪術。剛才那個真人是武當派的張真人,他解開了你所中的邪術。”允熥隨後大概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她了一遍。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熙怡微張著嘴驚訝地道:“這撒馬爾罕國的人也太猖狂了,竟敢對夫君如此,夫君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叫做帖木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