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哪裏著急了!你這是誣賴人!”唐賽兒馬上大聲道,不過臉帶害羞之色。
“你這話好像上門搶親似的,臨走前給被搶走女兒的父親仨瓜倆棗;姑娘家家的,豈能這樣話?”昀蘊也了她一句,之後才道:“唐百戶在側廳等著你們呢。我還請了於先生來。既然是談論唐賽兒與於伴讀的婚事,總不能你這邊一言就定下,總要與她的夫家商議。”
“知道了,敏兒會與於先生商議的。”敏兒不太在意地答應一句,拉著唐賽兒向側廳走去。昀蘊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沒有一起去側廳,而是要回後院。唐賽兒的婚事她隻是借個地方讓她們談論而已,並不參與。
一邊走著,她還一邊對一名侍女吩咐道:“你派一個廝去衙門裏問問,今日的差事忙不忙,晚上他可回來用晚飯。”侍女答應一聲,轉身退下。也不知過了多久,侍女來到昀蘊的寢室,對正坐在床頭讀書的昀蘊行禮後道:“姐,傳話回來了,姑爺晚上不回來用晚飯。”
“不會來用晚飯?”昀蘊臉上顯露出失望之色。這個月已經是第十他不回來用晚飯了。她忍不住抱怨一句:“不過是一個錢莊總行會,哪裏有這許多差事。而且以他的身份,何必和其他董事一樣忙碌。”
“姐,正因為姑爺的身份,才要比其他董事更加努力辦差,顯出自己的本事。”侍女道。蕭湧身為駙馬,考中舉人後一步登進入錢莊總行會,雖然因為他的身份沒人敢得罪他,但眾人要麼是老牌勳貴人家出身,要麼是地方上精通錢莊業務的管事出身,不大看的上他。蕭湧可不願意一輩子背著吃軟飯的名頭,付出旁人雙倍的努力辦差。
“這我也明白,隻是,哎。”昀蘊歎了口氣。她當然明白自己夫婿的心思,但她也想讓夫婿多陪陪她。
“而且,”侍女想了想,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又道:“姐,姑爺要辦的差事不僅是北邊草原上的蒙古人似乎要南下劫掠,協調錢莊南遷、寶鈔兌換等事宜,好像在東北邊的朝鮮又生了些事情。”
“朝鮮生了事情?什麼事?”昀蘊好奇的問道。朝鮮雖然一直在搞動作,想占更多的土地人口,但大動作可不敢搞,怎麼就會與錢莊總行會的差事有關了?
“奴婢不知。”侍女搖搖頭。她隻是聽廝隨口了一句,廝也隻是向蕭湧請安的時候聽了一鱗半爪,根本不知曉詳情。
“罷了,等晚上他回來了,再吧。”
……
……
“卑職見過廣陵公主殿下,殿下千歲!”見到敏兒走進來,正在廳內站立等候的唐景羽忙跪下道。
“免禮平身。”敏兒走到上首坐下,出言道。
“謝殿下恩典。”唐景羽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身來。
“坐吧。”敏兒又吩咐一句,唐景羽本不敢坐下,但敏兒眼睛一瞪,推絕的話他就無法出口,隻能輕輕將半邊屁股放在椅子上。敏兒又吩咐唐賽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