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大河看著鬼燈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她總感覺鬼燈這是在跟她開玩笑,畢竟她身為人類的身份擺在這裏,跟彼世的鬼交往有點不太現實,而且她要想把自己嫁出去什麼的,除了這一世聽從家裏人的安排留下孩子外,那就隻有等待下一世了,但是回過頭來又一想,鬼燈桑不是白澤,對待這種事情是絕對百分百超級認真的態度。
想起往日跟鬼燈發生的種種,大河突然感覺不好意思了,“那個,鬼燈桑你在彼世那麼優秀,而我隻是個平凡的靈魂,還有……目前的情況也不是那麼好,還要回彼世接受審判什麼的……”大河覺得她這樣的身份會給鬼燈添麻煩的,“比我更好的人選有很多的。”
“你是故意的嗎?”鬼燈撐著床邊探上前,他用手摩擦了幾下大河有些紅的臉頰輕聲道:“我就是覺得有你就足夠了,如果你是覺得自己回到彼世還要接受審判,無法跟我一起,這樣的事情你無須擔心,彼世的鬼娶接受審判的靈魂這種事雖然不多見,但是也有不少。個體優秀的那些我沒興趣,我隻想要一個符合我心意的妻子。”
妻,妻,妻,妻子子!
大河的臉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紅彤彤的,兩世為人一直都是暗戀別人的她第一次被人告白了(←魔法師的表白從沒被當真。),她直勾勾的盯著鬼燈內心裏完全卡帶了。呆愣著,就連一個濕潤柔軟的貼在她唇上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麼呆呆的接受了。
“等你高中畢業了,我就來接你。”
鬼燈最後隻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回彼世了,畢竟他要想早點過來接大河的話得把彼世那邊的工作都安排好,還有他在彼世的屋子不太適合做新房,時間很緊迫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
大河呆愣愣的看著房間裏的天花板,她是不是在開場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順了鬼燈的意,把自己扔進坑裏去了?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我擦還真是啊!這簡直就是在說:“想要跟我交往,那麼咱們就結婚吧啊——!”這句話說的她好像是結婚狂一樣!
大河用被子捂著臉在床上滾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慘嚎了一聲。她的身體雖然年輕,但是靈魂可都要往四十上狂奔而去了,會想要結婚,會想要小孩子很正常吧?對吧?想想她跟鬼燈除了沒上過三壘之外其他的都做過了。她突然感覺自己好破廉恥怎麼辦?
不過大河沒糾結多久就被考試的事情給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麼,就從歐乃桑你最拿手的曆史開始好了。”已經到了上高中年紀的東流擔當起了大河的補習老師,雖然高中的東西很難他也自學了很長一段時間,請教了自家老爸好多問題才達到拿得出手教歐乃桑的地步,“那麼第一問就簡單一點好了,藤原道長的女兒彰子公主生下了。”
這題對大河來說太簡單了好嗎!她剛從平安時代回來啊喂,“後一條天皇和後朱雀天皇!”
東流點了點頭翻頁,“下一題,真田幸村是?”
大河秒答,“戰國末期名將,是三大末代悲劇英雄之一。哼哼~雖然我其他科目掛科,但還是有一課可以拿得出手的呢~。”
東流沉默的看著自己得瑟起來的歐乃桑,他繼續問:“死於?”
“額……戰死?沒錯,就是戰死的。”大河記得真田是先被流放到了哪裏,然後投奔到大阪,之後就戰死了。
東流見大河卡殼了,立馬追問道:“在那個戰役中跟父親一起流放到了哪裏,投奔了什麼地方與什麼軍交戰,結果是怎樣的!”
“唔,太過分了一下子問這麼多!”大河敲了敲腦殼,努力回想起當時死記硬背下的知識,“額,是在關原合戰流放到嘰嘰九度山,之後投奔的是大阪城戰死!”
東流看著大河嘴角抽了抽,“歐乃桑不是嘰嘰九度山啦,是紀伊九度山……。”他看著大河又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歐乃桑你危險了呢,連最拿手的曆史都變成這樣了。還是先測試一下吧,我給你整理了曆年來的考題,你先做一下找找薄弱點,然後我再給你玩命補習。”東流覺得他要是再問下去,他家歐乃桑很可能整出好幾個嘰嘰九度山。他怕他自己承受不來!
大河頭大的看著密密麻麻的試題,她也承受不來——!
四個小時之後,正在批改試卷的東流一臉凝重的看著手中的試卷。
“啊——!”
突然,大河的屋子那邊傳出一聲大喊,耳朵靈敏,正在幫忙做飯的禍鬥手下一抖,差點拿著菜刀砍到自己的手,正在跟陣在大河院子客廳下飛行器的勇者跟魔王,立馬扔掉了已經在“輸掉”這兩字上狂奔而去的遊戲跑上了樓,陣低頭看著差兩步就贏了的遊戲,也跟著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