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讀1(2 / 2)

“曾祖?”烏古靜靜的望向了一旁的老者,因為他母親正好是這位老者現存的唯一血脈,而他,也算得上是這位老者唯一的嫡係後輩。

老者靜靜的望著烏古,最後終於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根據血鱗氏族的族規,包括整個蠻族的族規,蠻王聖典非聖血不得修煉,哪怕你是我的後人也不成。”

烏古一時間整個心都涼了下來,他很清楚,如果不能修煉蠻王聖典,他不可能有能力回歸父族,因為以他父族的強大,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蠻族修煉之法可以挑戰的,哪怕是血鱗氏族最強大的血鱗聖體。

祭壇下所有人也都靜靜的望著烏古與老者,對於烏古的情況,血鱗氏族的所有人都不陌生,因為從烏古來到血鱗氏族,他的曾外祖,也就是站在祭壇上的老者,整個血鱗氏族最尊貴,最強大的薩滿,也是整個氏族唯一的長老就沒有隱瞞過烏古的來意。

雖然像烏古這種情況,想修煉蠻王聖典多少有些不合蠻族的傳統,但好在蠻王聖典在蠻族中雖然地位尊崇,但其實並不算太珍貴,因為差不多所有的蠻族氏族都有一部自己的蠻王聖典,唯一的不同也僅僅隻是內容多寡的不同。

而且之前血鱗氏族已經有近萬年沒有出過聖血族人,所以對於這本蠻王聖典也並不是很在意。

但隨著石錘顯露聖血,這部蠻王聖典在血鱗氏族的重要性也顯然出現了變化,雖然以老者的威望,以及烏古的出身,如果烏古真是聖血血脈,他也能夠讓烏古達成心願,但這也絕對會引起一部份族人的不滿,而且烏古的血脈也確實沒有達到能夠有資格修煉蠻王聖典的程度。

看著烏古臉上的神情,老者明顯的歎了口氣,之後直接開口道:“不是曾祖不想讓你修煉蠻王聖典,而是你的血脈強度確實不夠修煉蠻王聖典,哪怕讓你強行修煉,你也逃不過最終爆體而亡的下場,不然為什麼部落會近萬年沒人修煉蠻王聖典?”

說完,老者沒有再理會滿心失落的烏古,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祭壇下的人群。

“好了,今年的祭典到此結束,今年對於氏族來說還算不錯,一個聖血,三個王血,外加七個紫血,不過你們都要清楚,血脈雖然重要,但對於我們蠻族來說,並不是我們的全部,我血鱗部的始祖就僅僅隻是初級紫血,但憑著血鱗聖體也曾無敵當代,金錘,後麵的事情交給你了,但不管怎麼說,石錘也是我氏族萬年來唯一的聖血,一定要好好教導,至於蠻王聖典就由你這個父親親自傳授了。”

“是,長老。”應聲的是整個祭壇下塊頭最大的中年男子,哪怕是在通體強壯的蠻族當中,他的體型也是烏古見過的最大號的,甚至比周圍最強壯的人還大出了整整一圈,而他也正是血鱗氏族的族長,也是石錘的父親。

不過血鱗氏族的族長不能世襲,所以石錘也不能稱為少族長,但以石錘如今的聖血血脈,想來幾十年後也應當可以成為氏族族長。

“烏古,你跟我來。”

跟在老者背後,烏古靜靜的走出了位於部落最深處的祭壇,來到了寨子西邊最僻靜的一個角落,那裏不但是老者的住處,也是烏古這兩年的住處。

老者雖然是整個氏族最尊貴的長老,但他的住處遠沒有氏族族長石樓那樣壯觀,隻是一棟古舊陰森的木屋,而且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怪異的腥香味,這是巫藥特有的氣味,所以整個寨子中離這棟木屋最近的石樓都差不多在百丈之外。

跟在老者背後,烏古走進了木屋的院子,在院牆之內,一隻足有兩人合抱大的青銅大鼎正在不停的熬煮著。

鼎內翻滾的腥黑色液體中不時的閃過一顆顆完整的心髒以及一顆顆的猙獰獸頭。

哪怕已經過了兩年,每次經過這隻大鼎時,烏古還是不自覺的盡可能的遠遠繞開,因為這隻大鼎中傳出來的氣息,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特別是鼎口上方煙霧中不時幻化出的古怪獸影以及極少數的人影,那種仰天嘶吼的淒厲慘狀就像他們的靈魂正在被大鼎熬煮一般。

事實上烏古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兩年中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見到老者在鼎前將一些強大怪獸的頭顱以及他們的內髒拋進大鼎,隻不過最終能夠完整保存下來的隻有那些極其強大的怪獸的頭顱跟心髒,而能夠在這隻常年不斷熬煮的大鼎中保存下來的心髒跟頭顱更是無一不是極其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