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了近半月,半月裏,烏古一直呆在自己的木樓房間裏潛心修煉萬古魂河。

作為蠻族早已淘汰,或者早已拋棄的巫修功法,修煉起來自然不會容易。

但好在烏古一直自認為自己的悟性還算不錯,最少比起石錘等人來,絕對超過了十倍都不止。

所以經過半個月的努力,他總算是將萬古魂河的第一階段給練成了,但引發的後果卻真的是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於是將萬古魂河的第一階段練成之後,一收功,烏古第一時間便衝出了自己的木屋,雖然烏古實在是不喜歡與那座木樓前的邪性大鼎靠得太近,但他的住處依然隻能緊挨著那座木樓,所以當他衝出自己的木屋,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老者的那座木樓,不過當他衝出木屋時,木樓前的情景卻讓烏古直接愣在了當場。

因為平日裏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影的木樓前站滿了不下百人,特別是遠遠的烏古還能見到石錘正被放在那隻邪性的大鼎之中熬煮。

看到石錘緊閉著的雙眼,以及隻露出頭部的情景,外加身下大鼎下方那熾烈的火焰,烏古差點連魂都嚇掉了。

雖然這兩年烏古在血鱗氏族中並沒有見到過之前在父族時聽到的那些關於蠻荒蠻族的恐怖傳說,但他也不敢肯定他如今身處的血鱗氏族就與傳說中的那些恐怖食人部落有必然的區別。

其實光隻是木樓前的大鼎,烏古就已經不敢完全否定那些傳說了。

隨著烏古走出自己的小木屋,木樓前的人群中好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直接看到這幾人平和的目光,特別是一臉淡然的金錘,烏古原本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最少烏古還是知道金錘不會真的將他唯一的兒子煮食的。

老者也睜開了自己原本微閉的雙眼,他足足上上下下在烏古身上打量了好幾圈,這才帶著一絲微笑的開口道:“烏古,過來。”

烏古雖然奇怪眼前到底是在幹什麼,但還是依言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人群,走到了老者身邊。

這一路走過,烏古才發現在場的近百人大都緊閉著雙眼,似乎在默默的催動自己的氣血,另外將整個身子浸泡在大鼎中的石錘並沒有死去,而是以一個極其怪異的方式修煉著。

之所以說怪異是因為原本在他記憶中翻滾的鼎中黑液,此時不但不再翻滾,反倒是結出了一層怪異的黑冰。

而原本他在不遠處看到的煙氣並不是他之前以為的熱氣,而是無數不停變幻著的怨魂身影。

其實直到如今烏古也不知道這些光影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妄的,還是隻是因為特殊的大鼎造成的特殊表現。

老者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烏古好一番,甚至還伸出自己枯瘦如同枯枝一般的右手在烏古身上好生查看了一番。

包括靜坐在一旁不遠處的金錘等人,也一個個好奇的不停的打量著烏古。

“你真的將萬古魂河練成了?”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烏古總覺得自己外曾祖在問這句話時語氣有些顫抖。

但烏古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確實將萬古魂河的第一階段給練成了,也就是說,他的萬古魂河算是入門了。

“你凝成血珠了?”老者再次追問了一句,而這一次老者聲音中的顫抖哪怕是烏古也能夠清楚的感知得到。

烏古有些奇怪,同時也有著苦澀的點了點頭,因為這血珠確實隻是一滴極小極小的血珠,但為了這滴極小極小的血珠,烏古付出的代價卻是出奇的慘重,甚至差點讓烏古有些崩潰。

當然,也隻是差點,雖然烏古年齡並不大,但他還是能夠清楚的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的,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經過這半個月,他原本修煉了五六年才擁有的高級戰士血脈之力,如今直接變成了初級戰士的水平。

也就是,他如今的血脈水平,大概隻是相當於血鱗氏族那些剛出生一歲不到,還沒有經過真正係統性修煉的嬰兒的水準。

所謂的血脈之力是蠻族特有的一種衡量修為水平境界的方法,它既與一個人的實力無關,也與一個人的戰力無關,他僅僅隻是為了將一個人的修為水平具體數據化。

當然,這種方式也有著他特有的合理性,也有他極其不合理的地方,就像半個月前他與石錘,他跟石錘在半個月前驗證血脈時都是高級戰士的水平,但那時石錘的具體肉體力量卻差不多是他的三倍,而在蠻族這種修為驗證方式之下,他跟石錘都隻是高級戰士。

這一點可謂是極其的不合理,但放到兩者的體內,也就是所謂的血脈之內,石錘與他又是同一個境界,都是所謂的血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