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老者停了停,又接著道:“不信你看看你手中的東西就知道了。”
烏古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但還是依言望向了自己接過的獸皮,這一看,烏古立馬明白了老者所說的幹擾心境是怎麼一回事。
“燃血術。”
對於燃血術烏古其實並不陌生,因為這差不多是蠻族最具代表性的邪惡法術之一,可以說,在他還隻有三歲的時候,他就曾經聽說過這個詞。
隻不過那時這個詞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而是一種深刻入骨的恐嚇。
但哪怕是如此,當他真正的看清了這張獸皮上的內容時,他還是被裏麵的內容給嚇到了。
老者見烏古整張小臉都白了,他多少有些無奈,這可以說是他這幾年最深刻的痛。
如果烏古是一直生長在血鱗氏族的,那麼他對氏族絕不會有如今這麼大的抵觸,以至於烏古一直不願意真正的融入血鱗氏族,一直隻想著回到他記憶中的那個所謂的文明社會。
“這是真正的最古老的燃血術,也隻有真正的巫才能夠施展,不然就隻能通過燃燒整個血脈靈魂來施展,所以哪怕在我們蠻族,不是真正需要的時候,也不會施展這種燃血秘術。”
說到這,老者遲疑了一下,最後才苦笑著道:“哪怕在我們氏族,也隻有我與族長,還有幾位隊長知道這門燃血術,其他的族人獲得的也隻是普通版的燃血術。”
聽了老者的解釋,烏古的心多少好受了一點,因為這門燃血術在他看來實在是太血腥,太邪惡了,同時他也算是明白了金錘想讓拿那滴血珠幹什麼了。
“曾祖,您是想要通過這燃血術,再次提高石錘的血脈品級?”
在這門燃血術當中,確實有著一道可以提升蠻族人血脈品級的小秘術,不過這門小秘術的施展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先不說他需要付出整整一顆差不多凝練了他數年血脈之力的血珠,就是石錘也差不多得付出數十年壽命的代價,所以,按這道小秘術上的說法,這種以燃血術提升血脈品級的作法,盡量不要使用。
而且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門燃血術的消耗也非常驚人,並不是隻需要他的血珠跟石錘的壽元就能夠完成,還需要付出一定的祭品。
事實上蠻族的巫術差不多都需要付出祭品才能夠施展,而且大多的祭品都是血液跟靈魂,這也是外界將蠻族的巫定義為邪惡的原因所在。
烏古心裏多少顯得有些難受,因為這門秘術的施展確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損傷,但這並不表明就真的完全沒有影響跟損傷。
畢竟那滴血珠是他全身血脈之力的凝結,而且還是好幾年血脈之力的凝聚,就算事後能夠通過其他方法盡可能的補回來,但無疑還是會傷到他的本源,就像老者那樣。
老者的那種形象根本就是因為經常施展巫術而傷到了本源的寫照,隻不過對於巫來說,這根本就是正常的,但對於烏古來說,這卻有些讓他不太願意接受了。
因為對於烏古來說,不管是巫,還是萬古魂河,都隻是他想要回到父族的方法,而不是真正的選擇,在他看來,修煉萬古魂河成為巫隻是他人生的某一個妥協,或者說過程,與他之後想要達到的結果目的並不相幹。
所以,本源的損傷對於尋常的巫來說,也許是極其正常的,但對於烏古來說,這種損傷卻是他完全不願意接受的。
用他之前數年的血脈之力來促進石錘的血脈品階再進一步,而這種做法不但會損傷他的血脈品級,而且還會損傷他的肉體,影響他未來的修煉天賦。
烏古的目光直接望向了金錘,金錘似乎也知道有些糊弄不過去了,畢竟烏古不是從小在血鱗氏族長大的石錘等人,他有著自己特殊的見識,有些東西,他們這些血氏鱗族的大老粗還真的沒有糊弄住。
金錘多少有些心虛的堅持道:“巫血對於巫來說確實是消耗品,雖然這是你的第一滴巫血,但也不是沒辦法彌補,隻要事後你煉化一枚祖鼎當中的獸心,用不過幾天,你的這滴巫血就能夠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