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澤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纏著時楓。在c城快半個月,積了一堆的髒衣服,雖然天仍下著雨,但是總不能等到衣服上長蘑菇再洗吧。還好當初買洗衣機果斷選了有烘幹功能的,正好派上用場。全自動的洗衣機,周明澤連幫手的機會都沒有,很懊惱地搬了小馬紮過來看著洗衣機轉動。
“小楓,你為什麼要這麼獨立呢?連洗衣服這種小事,都不給人打下手的機會。”他忍不住抱怨。
時楓抿著嘴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非讓我手洗襯衫,等我洗完了,也不見他過來幫忙。”
他理直氣壯地說:“那不是從前嘛!現在我是你男朋友,為你服務是應該做的。”
她皮笑肉不笑,“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是你女朋友,為你服務也是應該做的。”
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小楓,你好聰明,會舉一反三!”
“你不用奉承我,我是不會幫你洗澡的。最多……”她垂眸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多洗腰部以上。”
“你太無良了。”周明澤抗議不斷,“我傷這麼重,都快不行了,你怎麼忍心折磨我呢?”
“你哪裏不行了?”時楓瞪大眼睛揶揄道,“哪裏哪裏?”
周明澤噘著嘴翹得老高,都能掛下二斤豬肉,“流氓。”
時楓俯低身子,雙手拄著膝蓋,和坐在小馬紮的他麵對麵,雙眸含笑,軟軟地問:“誰流氓?”
“哼!”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孩子,不管他有著怎樣輝煌的過往,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無賴和純真,而這一麵隻留給最親密的人。
“是嗎?”時楓淺淺一笑,唇瓣在他噘起的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小手在他發頂隨意一拔,“乖,聽話嘛,自己洗。”
周明澤呆愣當場,耳邊似有花朵綻放的聲音此起彼伏,姹紫嫣紅的美景瞬間彌漫。那輕輕的觸碰仿若世間最美的觸感,讓他忘記了呼吸,再聽不到旁的聲音。
他被牽引著,自動自發地走進浴室,用緩慢的動作笨拙地清洗著被嫌棄的身體。
等他胡亂洗完,穿了件鬆垮垮的沙灘褲出來,看到在門外等候的時楓,堪比城牆厚的臉倏地紅了起來,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粉嫩的唇瓣,躍躍欲試。
“坐下。”時楓命令著,他不敢有違,立刻在剛才的小馬紮上坐下,抬頭看她,那樣子就像是指環王裏的咕嚕姆,卑怯又充滿心機。
時楓絞了毛巾給他擦背,那一深一淺的粗劣質感在他背上來回摩娑,撕扯著他潛藏最深的獸性。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化身為狼的那一刻,眼放綠光,目標就是她那片讓他乖乖臣服的唇瓣。
回了家,周明澤不再躺在床上,一天到晚光著上身在時楓跟前晃來晃去,時楓正在整理從c城帶回來的素材,準備下周就把第一期的節目錄完,可這家夥一會兒走過來,一會兒又走過去,明晃晃的八塊腹肌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你,去躺著。”時楓指了指樓上的房間。
周明澤搖頭,“不去,再躺我就發黴了。”
“那你能安靜點嗎?你應該有很多事要做。”時楓不習慣工作的時候有人在跟前晃蕩,就算他不說話,也會影響她。
“什麼事都可以等。”周明澤眼放綠光,貪婪地咽了咽口水。
“你不會又餓了吧?”時楓已經領教了這個男人的消化功能,無奈地抓亂頭發,“等我把這個弄完再給你做飯。”
周明澤又搖頭,“你親親我,我就不鬧你。”
“什麼?”時楓瞪大眼睛。
他搬了椅子坐到她旁邊,“你親親我嘛!”
“我……”
“像剛才那樣嘛!”他撒嬌,麵朝她湊過去。
時楓轉過頭,對著電腦顯示器密密麻麻的文字發了會呆,心裏像廣告裏的那樣,酸酸甜甜的樣子。那是她幻想多年的場景,卻沒想過有成為現實的一天。剛才的勇氣已經消失怠盡,現在想起來,她卻為自己的魯莽懊惱。再怎麼說,兩個人的第一個吻不該是她主動。
“你幹嘛呢!”周明澤伸長腦袋,她微微晃神轉過頭,兩片唇不經意地相遇,她心裏一慌,腦袋往後縮,卻被他一把托著後腦勺用力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