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們擱這兒等著,我先去看看。”她說完就急忙的往校長室走去了,她心裏也很著急,這高考成績不僅僅關係著什麼名譽和下半年的分班結果,更重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獎金。
果然,她是最後一個到的高三班主任,好在別的人都埋頭看自己班裏學生的成績,沒人有功夫來詬病她遲到的事兒。
有點忐忑的從一臉沉重的房校長手裏接過來大大的文件袋,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在打鼓,看這老人家的表情,難不成自己班裏的學生考的不好。
咬了下牙齒,她惴惴不安的打開迅速的挨個掃了一眼,鬆了口氣,這幫孩子超過了自己的預期,一眼看上去一半多都能掛著本科線。
她是放心了,房校長見人來齊了開始訓話了,原來隔壁重點班的成績隻比她帶的班級好了那麼一點點,蔣心柚更是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校長的訓話她沒聽進去,心眼都鑽到成績單上了,再聯想到一個一個的學生的麵孔,她覺得自己可以圓滿了,臨危受命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接過來這個高三班,本來對自己還有各種不自信,結果真是好的她做夢都能笑醒了。
陪著聽完幾句簡單的訓話,再回到教室給學生們告訴好消息,沒來的挨個打電話,忙忙叨叨的在學校待了大半天,那幫熊孩子折騰著要出去嗨皮,蔣心柚擔心家裏的那一人一狗硬是從虎口裏掙脫出來,這幫能上本科的孩子以後都會單獨擺宴請客的,自己還不得座上賓啊。她得回去好好的規劃一下最近的夥食,合理的去坑他們。
她回到家已經下午兩點了,蔣木木還沒有回來,才看到手機裏有一條他發給自己的短信在孤零零的躺著:“心心,我今天有事兒不回去了,明天下午回。”
“明天下午不是要回部隊嗎?你這是請假回來看我的嗎?”蔣心柚不滿的嘟囔一句,抬手打電話叫了兩份炒飯,自己一份蛋炒飯,狗狗,不對,應該是朗朗一份牛肉炒飯。
“你大爺已經不是你原來的大爺了,你娘還是你娘。”她邊吃邊對著一旁頭都埋到飯裏的朗朗說抱怨。
它聽到她的話頭都沒抬,還用兩隻前爪掉了個方向,屁股對著她,蔣心柚抬手抽了它一巴掌。
“你耍什麼帥?你是一隻狗誒!”
見它繼續狂拽酷霸*的不理自己,蔣心柚鬱悶的放下了吃到一半的炒飯,她飽了,她的胃是根據食物的味道自動調節大小的,比如說遇到樓下小店裏的炒飯,估計是美食的一半水平。早知道回來要吃樓下的外賣,她還不如跟著學生們出去吃點好的呢。
仿佛和她心有靈犀,她剛抱怨完。
電話就進來了,那段炸開了鍋,一個個的不停的嚷嚷著讓自己過去,原來他們吃完飯去了歌城嗨皮去了。
她一般是要在自己的學生麵前表現的十分的高大上的,可是今兒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同意了,說自己等一下就到。
可能是麵前的狗狗隻以屁股對著自己,也可能是蔣木木那可有可無的交代,還可能是分手後自己都沒出去發泄過,於是她出發了。
可是,她實在太低估了這幫孩子的戰鬥值,從下午四點鍾一直到晚上九點鍾,她被起哄唱了幾首歌不記得了,隻記得喝了很多啤酒。
她平日裏都是喝白酒的,父親祖籍在北方,她三歲就碰白酒了,所以對於酒精度數隻有白酒五分之一的啤酒根本沒當回事兒,再說她今天確實是高興裏夾著失望,失望中透著滿足,滿足中又有點那麼失落,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都不用別人勸,她一個人都能默默的喝上幾口。
即使醉的走路s形了,她還堅持晚上一定要回家睡,在這幫孩子麵前她的防範心理基本也沒有了,反正即使喝醉了也有人送她回家,他們都知道自己家在哪裏。
所以當顧安自告奮勇的說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依稀好像似乎點了下頭。
進了出租車她就睡過去了,最後怎麼上的樓都不知道。
顧安滿心歡喜的送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回家,想著進了門就有機會給蔣心柚端茶倒水,在夢裏出現過很多次的蔣老師麵前表現一把,可是他鑰匙都沒插進鎖孔裏,門怎麼就自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