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吧,你可以睡我哥的房間。”蔣心柚急忙扭過了身子,想擺脫剛才他那兩個字“心心”帶來的異樣。
朗君低頭沉默的跟了上去,微微上揚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太好了,今天成功了一步,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她的家了。
“不過,我們先說好,就今天一次,明天一早你就出去找房子。”蔣心柚邊抬手攔出租車,邊扭頭不經意的提了一句。
她說完之後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畢竟剛才人家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上了車她又說了一句“我們那片的老房子租金不貴的。”
朗君扭身看了她一眼,蔣心柚有點不好意思,他筆直的坐在逼仄的出租車後座,頭都快挨著車頂了,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呸呸,蔣心柚心裏罵了兩句,她才不是犬呢,而身旁的朗君,估計也不是什麼猛虎,最多是一隻動物園裏圈養的幼虎,還是那種沒長全牙的。
“我沒有工作。”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在蔣心柚耳朵裏竟然有一絲委屈。
拜托,你委屈什麼,蔣心柚腹誹,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竟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工作,吃軟飯也要找個靠譜的靠山不是,她不覺得自己有讓一個金屋藏嬌的資本,就她那一個月五六千塊的工資,能夠好好的養活自己再加上一條狗剛剛夠,再加上一個大活人,大活男人,那估計一個月中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要吃饅頭就鹹菜的。
她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可以找工作,如果你願意的話。”朗君又不鹹不淡的開了口,他看到了蔣心柚的白眼,對於現代社會的認知已經從書上電視上以及爺爺的口中聽到的不止一點半點,現代的女子真的是太辛苦,要工作賺錢養家,還要做飯帶孩子做家務,簡直就像他看體育頻道裏的十項全能選手一般。
蔣心柚無語狀態,她急忙舉起手指在朗君麵前晃悠了一下:“朗先生,首先呢,你找不找工作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其次,我剛才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再加上你救了我一次才讓你今天晚上可以暫時住在我家,就今晚也僅此一次。”
她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嚴肅了,本來兩個人可以奔著朋友的方向發展下去的,雖然明眼人一眼兩個人就不是在一個路子上的,可是麵前這人長相帥氣,身材也不錯,剛才摔那小子的一下更是利落幹脆,帶出去撐一下門麵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她不自然的瞟了朗君一眼,發現他低頭沉默著,沒說話,她張了張嘴,心想算了,自己身邊的男性朋友也不少,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也無所謂,想通這一點,她扭過頭去,一心一意的看著窗外一閃一閃就跑到身後的路燈。
“你可以幫我嗎?”蔣心柚覺得快過了一個世紀之後都快到自己家了旁邊的人才低聲懇求的說問了一句。
蔣心柚沒答話也沒看他一眼,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蔣木木從小教導自己閑事兒少管,明哲保身。
“我會聽話的。”朗君見蔣心柚不理自己,口氣更加無辜可憐。
蔣心柚想起了家裏的狗狗,遇到它最喜歡吃得培根的時候,自己若是故意逗它高高的拿起讓它夠不到,它就支起兩隻後腿一臉萌像的跪在自己麵前呆呆的看著自己,自己若是不給它仿佛犯了欺天大罪一樣,結果就是每次都是她乖乖的送到它嘴邊。
此刻如果蔣心柚手裏有一顆糖,她可能會伸手遞給身邊的男人,還會情不自禁的拍一下他的腦袋,說上一句:“乖,吃糖。”
這個男人實在讓人難懂,他可以冷酷的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生人勿進的表情,他可以聰明的把方依依方依依反問的瞠目結舌,還可以狂拽的揍了找事兒的小混混,最後,蔣心柚總結了一句:“這個男人太多麵,她hold不住。”
hold不住的男人,還是遠離的好。
“朗先生……”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心心。”朗君一本正經的說出本意十分親昵的話。
“你可以叫我朗君,或者君。”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蔣心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