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蔣心柚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爬樓比較好,明天太陽出來之後她和他再碰麵的概率也不大。
有了朗君在身後跟著,平日裏爬到三樓就開始氣喘籲籲的蔣心柚愣是一口氣爬到自己家的六樓,當初父親買這套房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讓母親有機會鍛煉身體,雖然後來聽蔣木木說很多時候都是父親背著母親上樓的,可苦了他們倆的倆孩子,蔣木木還無所謂,他本身就愛動,她可是一個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主。而且隻要自己和母親同時有相同的需求的時候,蔣木木說父親從來都是先顧母親,隻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顧了自己,卻付出了生命。
她想到這些陳年往事不免有些傷感,就這樣一路默默無聞的上了樓,身後的朗君也秉著呼吸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他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傷,他猜想她又想起了那些傷心的舊事。
很多時候他實在理解不了人類的感情,他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時候他還懵懂,再加上上千年的流失,他幾乎沒有想起過他們,那種藕斷絲連悲痛想到一個人就能低沉的仿佛沉入千米海底的感覺,他估計這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
他自己無法感同身受,並不影響他對別人的憐憫。
“心心,很多事兒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他跟著蔣心柚進了屋子之後,看著窩在沙發上表情淡淡的蔣心柚,忍不住開口勸到。
蔣心柚一愣,抬頭看還定定的站在門口的他。
她擰著眉毛疑問:“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嗯,天色不早了,我今天晚上睡哪兒?”朗君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睡我哥的房間,就那一間。”蔣心柚抬手指了一下蔣林的臥室門。
“你還沒告訴我,我在想什麼?”蔣心柚壓抑不住心裏的疑惑,不停的問他。
雖然在他抬手扔那個黃毛的時候她已經猜出這人不一般,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什麼世外高人,不僅習得一身好武藝,還會讀心術?
她裝作不經意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去廚房給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在想一些不開心的事兒,曾經發生的。”朗君怕引起她更多的懷疑,隨意的說了句,那表情十分的篤定,他這樣模棱的回答不會出錯也不會引起她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