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雷澤氣勢洶洶的當胸一拳,浩天沒有閃避。他再次拔劍,拔出一把金光燦燦的黃金劍。然後,不等雷澤錯愕,他已揮劍。
金色劍光,若有還無,絲絲縷縷,都飄溢在空氣裏。正好擋住了雷澤前進的步伐。
空中遊絲般的劍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隻是,浩天手中那把黃金劍卻開始寸寸縮短。
雷澤冷哼一聲,哪肯善罷甘休。當即一拳擊在阻擋自己前進的金色網狀包裹的空氣裏。
兩種力量一觸之下,強弱立判。細碎金色的流光紛紛散去,但雷澤拳頭之上滅的力量也隨之減弱幾分。
細碎流光散去之後,不減反增,更加洶湧澎湃地襲向雷澤。
雷澤退,再退,因為,空氣裏無數尖銳鋒利的金色勁氣,猶如排山倒海般侵襲過來。他把絕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左拳中,分布在全身上下的內力已不多,他沒有把握隻用一隻拳頭封擋這般密集多變的攻擊,所以他退,不得不退。
兩人二度交手至今,浩天方才再次迫退雷澤,掌握主動。
青猽一直提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扭頭狠狠瞪了單於傲一眼,顯然對於剛才某位小人的欺騙依然記憶猶新。
單於傲則毫不示弱,道:“怎麼,心上人轉危安還不高興?”
青猽勃然大怒,道:“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這個風liu公子麼,才看見人家一眼就心啊、愛的?羞也不羞?”
單於傲也不生氣,嘻嘻笑道:“沒想到我們的敏兒也知道害羞啊,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青猽冷笑不語。
單於傲卻是不肯輕易放過她,接著道:“一見鍾情的愛戀,才是世上最純粹、最動人的愛情。我們的敏兒小姐,要見人家幾次麵,才肯談情說愛呢?”
青猽氣急,一時指著單於傲的鼻子,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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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三千丈!”隨著浩天一聲大吼,他手中古怪真氣形成的黃金劍已然全部消失,空中盡是層層迭迭、猶如發絲一樣的金色流體,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射向雷澤。
雷澤大駭,這麼密集的攻擊,一隻拳頭再強,也萬萬不能抵擋。當下心中電閃,苦思破解之法。當那無數金色流體襲身前的一刹那,雷澤忽然歎了口氣,拳上滅之力盡收,身上頃刻間罩上一層灰綠色的煙雲霧衣,而後他以右腳尖為軸,身體高速旋轉起來。
那無數的金色流體在射入雷澤身體的一瞬間,全都詭異地扭曲,繼而隨之轉動起來。不片刻,雷澤地周身便圍著一層燦燦金光,猶如神邸。
浩天一驚,雙手空中虛抓,扯回兩把金色線頭,想將金色流體狀勁氣收回,卻徒勞無功。他那古怪內力形成的金色流體全被雷澤高速帶動,已然不能順利控製。
過了一會,雷澤周身金光越來越弱,顯然已將浩天臨機一動,自創的“白發三千丈”破的一幹二淨。
眾人瞧的大是過癮,一個招式靈動詭奇,猶如天馬行空;一個以不變應之,破的甚是巧妙。
隻是,素來以柔韌見長的水之力,由這個魔族叛徒隨意施展,不但沒有絲毫凝滯之感,反而象是一個浸淫此道數十年的大高手般揮灑自如,詭異靈動,變化多端。諸人嘖嘖稱奇不已,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無憂也眉頭聳動。此前他並沒看到浩天兩拳擊殺天一、第一的場麵,隻道是由八大神將之一的雷澤親自出手,那叛徒還不是立時授首?不想,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匪夷所思。一個曾經的魔族黃衣武士,功力雄渾的竟能抵擋魔神將接二連三的打擊?而且,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相互抵觸的力量融合於一身,竟然堪堪抵擋住了魔族至高無上的滅之力!以他如今十八九歲的年紀,能達到這樣的境界,豈是一個“奇才”了得?
無憂邊看邊對著身邊的電耀讚歎道:“小八,這個黃衣武士很不簡單啊。唉,可惜卻是個叛徒。”
電耀躬身應是。
無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麵色一變,又問電耀道:“小八,以你看來,他是不是水族臥底的奸細?”
電耀身子一顫,道:“有···有可能。”
“小八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電耀又是一驚,連忙道:“不是,是小八感覺太震驚了而已。”
“唔。”無憂低低應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電耀後背已冷汗涔涔,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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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若無看著二人對戰的情景,心中顯然也是大為震動,低聲歎道:“幸好,那白衣少年是魔族叛徒,不然,將來必然是我火族的麻煩。”
單於傲聞言正容道:“軍師所言甚是,我也有同感。魔族培養出這樣的好手,卻自挖牆角,對他下了『七殺令』,真不知魔皇是怎麼想的?不過,這樣也好,為我們省了不少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