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去過戚家的事就翻篇了，戚錦陽之前從戚家人手裏拿到的那些紅包見麵禮，除了銀票他自己留著，其餘什麼玉鐲玉墜兒的，他根本沒在自己身上留過夜，當天吃晚飯前就隨手送給了身邊的丫鬟小廝。
銀票誰都不會嫌棄紮手，但這些被戚家人穿戴了不知道多久的隨身之物，他可不願意收藏，直接給丫鬟小廝們，也明著告訴他們是戚家公子小姐們身上的，他們自然知道是要留著，還是找個不至於被戚家發現的地方當掉換銀子。
當晚，姬無天照例進戚素素的房間就寢。
二人這幾天已經稍微習慣了旁邊多一個人一起睡的感覺，偶爾還會在睡前來一兩句交流，之前是關於後院那些侍妾的，今晚自然是關於戚家的。
姬無天躺下後不知怎麼想的，在戚素素怪異的眼神注視下淡定地給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被角，才說：“日後若是不想回戚家便不必回，你是大殷的一品親王妃，論身份地位比戚家更高，有我在，無需顧慮其他。”
戚素素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可惜黑暗中姬無天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片刻後她才莞爾道：“王爺這是要給我做後盾？”
姬無天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戚素素眸色微動，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說：“王爺，你得為我的將來多多考慮，萬一哪一天我不再是煜王妃，現在拉的仇恨，日後豈不是會翻倍地償還到我頭上來？”
到時候，煜王府，他姬無天可未必還依舊是她的後盾，人啊，終究還是得靠自己。
姬無天久久不曾開口，戚素素以為這個話題就到這裏了，昏昏欲睡之時，才聽見他肯定地說：“不會。”
恩？戚素素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不會？不會什麼？是不會有她不再是王妃的那一天，還是就算她不是王妃，他也會給她做護盾？
可惜姬無天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她也沒有繼續追問，二人仿佛都有種無言的默契。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親近，能說到這裏已經很難得，至於以後如何……
時間還有的是，不急。
現在說得再多，都太早了點。
“娘，你好了沒有，快點啊！”戚小羊攤在外麵的亭子裏，衝戚素素的房間方向不知道喊了第幾遍。
“這就來了，催什麼，不知道女人出門速度都很慢的嗎，你這麼沒耐心，日後還想不想娶媳婦兒了。”戚素素嘴上這樣說著，卻已經動作利落地推開了房門。
回了一趟娘家竟被人找晦氣了，今天她決定好好逛一逛穿越五年都沒機會逛的大殷京城。
寧城和越城的資源到底比不上京城，怎麼著她都要狠狠滿足一下自己的購物欲爽一把！
半個時辰前，她去賬房支了一筆銀子。
既然戚小羊可以花姬無天的銀子，那她作為王妃，不說多拿，屬於王妃年俸的那一部分總可以隨便花吧？
顧及著麵子一文不取，以後這些銀子說不得都便宜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