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通過真氣的運行能明顯感覺出來,雖說唐芳清扭傷的小腿位置通過手術恢複了許多,可因為曾經傷的過重,已經造成不管多長時間都難以自愈的損壞。
他用血神之符的力量不停調理著,隨著時間的累積,唐芳清痛苦的麵容終於慢慢舒展開來。
“周飛,多謝你了。”唐芳清雖說不清楚周飛是怎樣做到的,但也沒追問,這是她和周飛之間早已約定俗成的默契。
“由於氣溫太低,導致你以前的創處發炎,再加上不小心扭了一下,所以傷得還是比較重的。”周飛道。
“一直都沒疼過,所以我還以為完全愈合了呢,抱歉,讓你這樣為我擔心。”唐芳清抿著小嘴,自責道。
“這舊傷雖然不大,可卻非常深,和普通的傷口完全不同,你之前究竟是如何傷到這種程度的?”思忖了少頃,周飛問道。
唐芳清將臉扭到一邊,張了張小嘴,卻是沒說什麼,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管是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周飛一臉嚴肅道,“倘若你真的信任我,認為我不會因為你以前的種種事嘲笑你,那麼就說出來吧,那份痛苦我和你一塊承擔。”
湯芳依然默不作聲,眼睛無神地望著遠方,好像根本沒聽到周飛的話似的。
周飛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道:“或許是我過於相信自己了,你的自尊心那樣強,又如何會願意將難以啟齒的往事說給我聽。”
唐芳清眼眶發紅,大大的眼睛明顯有些晶瑩,身體隱隱地顫抖了幾下。
“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送你回公司。”周飛站了起來,開始往門外走去。唐芳清的沉默叫他心裏有點亂,想要出去用煙酒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在周飛剛剛走到門口之時,後方忽然傳來唐芳清的低聲細語:“等等。”
周飛轉回身,問:“小腿又疼了麼?”
唐芳清咬著薄唇搖了下頭,“我剛剛扭到的小腿,之前……之前被人打折過。”
周飛愣在了原地,當聽見打折二字之時,他的心神甚至都仿佛渙散了片刻一般。
他又走回到唐芳清身邊,望著她那乍一眼完美無瑕的小腿,之後用厚厚的被子幫她蓋好。
“既然舊傷沒好,千萬可別再凍到了。”周飛也不清楚現在該說點什麼應景的話,當唐芳清把積壓在心底的秘密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甚至有點後悔。
瞧著周飛一臉自責的模樣,唐芳清淡淡地笑了,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
“我不是告訴過你麼,在我15歲左右的時候便從雲省的山溝溝裏獨自跑出來了,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山海打零工養活自己,由於我的年紀比較小,倘若被公安局的人看出來,一定會……”
“行啦!”唐芳清剛說了幾句話,就被周飛一揚手打斷,聽唐芳清敘述著她悲慘的往事,周飛不禁有種惡意窺私的罪惡之感:“以前的事還是不要提了,別這樣勉強自己。”
“可你……你剛剛不是說要跟我一塊分擔的麼?”
“我……可是……你……”
唐芳清甜甜地笑了笑,由於現在身子還比較虛,她改變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把頭枕在了枕頭上邊。
“既然都說了,你還是聽我講下去吧。當時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掙錢,最少將生活費和學費掙到手,畢竟總打零工是沒出路的。可是,當時我打零工的那家餐館的老板對我很差,總是趁著沒人的時候騷擾我,和我說一些十分無恥下流的話。有一回,他找了個借口將我哄騙到一個房間,對我動手動腳的,想讓我就犯。結果我拚死抵抗,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才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