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治長推搡著將正哭泣的施斌趕出了辦公室,心裏也打起了鼓。石飛要是知道自己騙他,會不會來廠子裏住下不走了;還有施斌身上多出來的錢,萬一石飛把賬賴在自己頭上這可就難辦了。
“將近一千萬,你卡裏多了錢怎麼不找我給我分點,出了事了想起我來了。”曹治長看著正向廠區門口走去的這個老屬下厭惡在心裏埋怨著,可是他卻忽略了施斌說的話。
如果曹治長能夠好好的想一想就會發現,施斌的話漏洞百出。施斌知道石飛的錢轉移到自己的卡裏,哪有怎麼會不知道誰給轉的呢。可惜的是曹治長滿腦子都是小秘書的軟語濃香,根本沒把施斌的話放在心上。
“哼哼,老東西,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剛離開廠區沒多久的施斌蔑視的看向了曹治長的辦公室,如果曹治長看到,一定會大為吃驚。最膽小怕事的施斌竟然會蔑視自己。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曹治長此時正在秘書寬廣的胸懷裏尋找著聖女地。
而石飛認定另一個方麵,趙洪超此時正在一家腕表手機賣場裏繼續鼓吹著自己平台的優勢,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口燦蓮花。直說的老板眼冒金星,恨不得將全部家資都放在這個平台裏。而對於石飛出現的信息也是不屑一顧。即使石飛來要賬,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員工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誰,誰敢給錢?沒人應付這件事就不信好好的一棟辦公樓會塌了。
各方雲動,有的開始害怕石飛的報複,有的幹脆對於石飛的再次出現不屑一顧。一時間波譎雲詭,三方懷著不同的心思,誰也不知道誰會是第一個動手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石飛在店門口攔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不過臨出門的時候,石飛算是見識到了自己門口卷簾門的倔強,不過對於學習能力超強的石飛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事,三腳下去,卷簾門老老實實的落了下去。
“媽的,不服就幹!”石飛打定了主意,那就是一定要在今天的目的地上找到突破口。
臨近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石飛從車上鑽了下去,半袖的衣袖卷到了肩膀,褲腳挽到膝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整棟辦公樓都是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所有,這不由得讓石飛開始懷疑這公司坑多少人才能買下整棟的辦公樓。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兩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攔住了石飛。不過,既然要打草驚蛇,那就先拿小崽子們開開刀。
石飛隨手摘下墨鏡,唰的一聲就砸在了身材微胖的保安身上。
“你敢打人,也不打聽打聽,這地誰罩著的。”瘦高個被石飛這一出手嚇住了,拿著橡膠棒恐嚇著。
石飛衝著瘦高個嘿嘿的一笑,瘦高個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懼意。
隻因為石飛的一隻腳已經在胖保安的命根子上踩了起來,他甚至聽到了淡淡的歎息聲。
“你還敢攔我嗎?慫貨。”石飛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漬,一把將攔住去路的瘦保安推了出去。
辦公樓內裝飾的富麗堂皇,各個科室一應俱全。大廳的左手處有三架電梯,其中隻有一架電梯是通往頂層的,而這部電梯的鑰匙石飛已經從門口迎賓的嘴裏問了出來。
就在石飛從保衛科出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咬死農夫的蛇,是石飛給這個人的定義。這個人就是趙洪超,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身材微胖,但是卻看著不失協調,頭上留著幹練的寸頭。鼻梁上一副老式的眼鏡將這人眼中的神采掩蓋了。不過,在那一瞬間,石飛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石飛斷定,那天打自己的人肯定和這人有關係。
“喲,哥,你怎麼來了?您早說一聲,我好抽時間讓下邊的人安排一下接待您啊。”語氣無比的謙卑,甚至謙卑到尊嚴都蕩然無存,可是眼鏡後邊的眼睛裏卻不時的流轉著異樣的光芒。
“嗬嗬,最近坑了不少人啊,聽你這意思是升官了?”石飛打趣這說道。
“唉,哥。您這個事我馬上安排人給您解決。”趙洪超信誓旦旦的說道。
“哦,還真是笑話了,不過你算個什麼東西。坑了人賠錢就完了?咱倆的賬慢慢算。”石飛拍打著趙洪超的肩膀說道,這拍下去的手就好像拍在了鐵板上,讓石飛的手掌一陣陣的發麻。
“哥,您臉色有些難看啊,要不這樣吧,您看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再聊?”趙洪超摘掉眼鏡,冷淡的掃向了石飛,這一眼竟看得石飛心中一陣冰冷。石飛也更加斷定了,那一次將自己差點打死的人,肯定和這人有關係。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自己這閉門羹是吃定了,而且看身邊人對著趙洪超點頭哈腰的樣子,看來自己再不走這一次肯定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