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奶奶個腿。”石飛的倔脾氣上來,手中柳條鞭抽打的更加飛快,頃刻間抽打的白色煙霧消失了蹤跡。石飛懸著的一顆心鬆了下來。
“小子,快用經血封住柳樹空隙,要不然跑出去就會危害人類。”老皇叔說著,手中龍頭拐杖已經敲破了自己的額頭,將額頭對準銀色實質氣息留下的縫隙從樹幹的頂端一下子劃到了樹根處。
石飛有樣學樣,不過速度卻要慢了很多。老皇叔揮動著拐杖將柳條並攏,石飛才剛剛完成地位的柳樹封印。
“來不及了,人主速退!”老皇叔龍頭拐杖在石飛的背上猛地一敲,石飛口吐鮮血倒飛出了大殿,大殿之中隻剩下一顆未被封印的柳樹和已經全身變成黑刺的老皇叔。
“咳咳……”石飛艱難的爬起來,劇烈的咳嗽帶出了兩口含滿濃痰的鮮血。
“我他媽都快要突破人階了,怎麼實力還這麼爛?”石飛不甘的嘟囔著。
小皇將一壇千年陳釀遞給石飛,石飛倒入嘴中漱了漱口。
而大殿裏的戰鬥再一次升級,人字位的柳樹外圍的銀色氣息被腐蝕掉了大半,老皇叔的長眉已經裹住了柳樹。
“老皇叔!”小皇悲戚的喊道。
“哭什麼?又死不了?”石飛嘀咕著。
“你知道什麼?要不是你冒然觸碰那鎖怎麼會這樣子?老皇叔的一身修為全在這胡須中,現在老皇叔這是打算同歸於盡了。”
“那快點讓他回來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刺蝟一族是華夏財運的鎮運獸,你以為能鎮壓我族氣運的能是隨隨便便的東西嗎?老皇叔命不久矣。”
就在這邊討論的正激烈的時候,人字位的柳樹也被老皇叔的胡須全部包裹了起來,老皇叔揮動龍頭拐杖將胡須切斷,半空中的身子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掉在了地上。
“皇叔。”
“別哭,你是我們族的皇,誰哭你也不能哭。我又沒事,你以後跟著人主好好修煉吧,我有一事要囑托人主。”老皇叔麵色紅潤的說道,但見慣了生死的石飛知道,這是回光返照,看來老皇叔真的已經撐不下去了。
“您這是何必呢?”
“咳……”一口鮮血吐在了石飛的胳膊上。
“聽,聽我說。這,這人字位柳樹的封印我隻能封印五年,如果人主能在五年之內找到陰中陽,陽中陰,隻需一滴鮮血就能再次將這禍害永久封印。”
“是我害了你。”石飛這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兩敗俱傷,而是緩兵之計,就這樣還要搭上一條性命。
“別說話,我們皇族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善待他們。”話音剛落,老皇叔強撐的最後一口氣咽下了。
“老皇叔殯天了!”小皇眼角泛著淚花,低聲的在隧道內喊了一聲。
“平湖王殯天了!”一聲低吼破蒼穹;
“平湖王殯天了!”二聲低吼傳洪荒;
“平湖王殯天了!”三聲低吼生造化。
低沉的噩耗在刺蝟族群裏傳了開來,人主出世的喜悅被平湖王殯天的消息衝淡了。
大殿中一位年老的刺蝟匍匐在地上,口中高聲喊道:“請人主揭開封印。”
“不是已經揭開了嗎?”真沉浸在傷感中的石飛說道。
“人主,蝟甲金梭隻是封印的一道鎖具,而箱子下邊才是正真的封印。”
是我害了老皇叔,是我害了他。這是石飛唯一的念頭,看來,石飛知道那一刻自己瘋魔了,好像要將那暗金鎖收為己有。
“這封印是什麼?”石飛不敢再輕舉妄動,現在如果再發生意外,已經沒有人可以幫自己力挽狂瀾了。老皇叔雖然給自己下套做了人主,可是卻也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失去了生命。
“這鎮壓我族的封印是凶獸饕餮手下的貪婪獸所下,而他自己也將自己煉化成了護印獸。如果五年之內人主無法將這三根銀柱煉化,那天下人類會因為貪婪獸的複活而……”
“我知道了,我會竭盡所能的找到傳說中的陰中陽和陽中陰。其實不用貪婪獸複活,就怕貪婪獸複活之後,也會自歎弗如。”石飛認真的說道,但是目光卻死死地盯著箱子裏的蝟甲金梭。
其實石飛完全的想錯了,貪婪獸其實已經複活很久了,隻是一直在休養生息,而石飛剛才衝動之下,就是受貪婪獸引誘,要不然以石飛的秉性不至於為了一把鎖而不顧一切。
石飛九斧一頭撞破了封印,也徹底的將貪婪獸給解封了。而貪婪獸竟用這種方式來鎮壓刺蝟族的氣運也讓石飛知道了,陰險狡詐真的不分物種。
三才封印,成了石飛心中的一根刺。
隨著老皇叔的葬禮結束,石飛也開始踏上了新的征程,帶著老皇叔交待給自己的小皇和引誘自己貪婪作祟的蝟甲金梭重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