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堵門事件(1 / 2)

自昨日之後,金州市多了一個獨眼的瘋子,瘋子身邊跟著一直同樣瘋癲的惡狗。惡狗和瘋子不時的抱在一起,互相啃噬對方,又不時的依偎在一起。

近問路也一夜成名,宵小之徒不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都知道了金州市出了一個魔鬼,一個能生生把人折磨瘋的魔鬼。

“飛,房東要求漲房租了。咋辦啊?”王醫生和張屠夫在石飛的店裏絮叨著瑣事。

“漲房租?他們敢漲房租,我就敢讓他們的房子租不出去。一年五萬,還漲?這群房主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都先晾著。”

“晾著也不是個事啊,這兩天都來了四五趟了。你看現在天天又人往這裏搬,這群人真是……”

“行了,這事你們別管了。惹急了讓她一間屋子也租不出去。”石飛說完拿起腕表撥通了一個號碼,桌麵上一個十公分左右的男子正開著車往近問路趕來。

“哥,三分鍾就到了。”

不多時,跟隨獨眼龍的精幹男子進了石飛的腕表店。

“飛哥,我是杜金龍,您有什麼吩咐?”精幹男子唯唯諾諾的站在石飛的身邊,小聲說道。

“杜幫主,還望你不要忘記昨日的誓言。”

“飛哥,我不會忘得。隻要我杜金龍在一天,毒龍幫全體上下聽飛哥的。別說做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就是飛哥讓兄弟們上前線,兄弟們也不帶眨眼的。”想起昨天的種種,除了心有餘悸,更多的是欣慰。作為一個華夏男兒,誰願意天天的做些恃強淩弱的勾當。石飛昨天說的話不多,但是卻敲進了杜金龍的心頭。

杜金龍本就是金州市郊區的農民,如果情非得已,誰願意幹恃強淩弱的事情?可是你不做,那你就這能使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不想任人宰割,那就隻有去宰割別人。

一夜之間,杜金龍憑借著雷厲風行的手段將因獨眼龍瘋掉差點散架的毒龍幫重新聚攏在了一起。為的就是石飛口中所講的以暴製暴,在這黑夜中掙得一絲光明。

石飛不知道杜金龍想什麼,但是他卻對杜金龍口中的前線有了點興趣。“去什麼前線?”石飛給杜金龍遞了一根煙,又給小皇遞了一根。

“昨天夜裏,倭國和梵國越過了國界線。”雖然目瞪口呆,但是見識了石飛的手段之後,杜金龍卻也不敢問,畢竟自己是來投誠的,萬一一個不慎,石飛不帶自己玩,那自己再回毒龍幫,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憑著石飛的名頭,才勉強壓住的下屬,如果石飛不收自己,那就真的沒自己的活路了。

人命如草芥,誰也不想死。無論如何也要搭上石飛這艘船。而且還有可能揚名立萬,不再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生活中。

“唉,沒安生日子了。這群狼崽子真是記吃不記打,才挨打三十年,就又皮癢了。”王醫生憤世嫉俗的說道。

“是啊,不過國家不讓俺上前線,要不然俺非他娘的殺他倆小鬼子。”張屠夫將茶杯裏的水一飲而盡。

石飛卻不屑的搖了搖頭,三十年前的戰鬥石飛所在的軍區參加過,可石飛的班長獲得的所有功勞都被軍長的一個幹兒子領了去,這還不算完,戰鬥結束後,石飛的班長在接收投降部隊的時候被人打了黑槍。從此以後石飛對於這腐敗到近乎極致的東西不再感興趣。

如果真的打仗,石飛寧可找一幫誌同道合的人一起戰死沙場也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

“我說二位大哥想那些做什麼?先想想我們房租的事情吧。”石飛一句話打斷了張往、王二人的一腔愛國之心,不過石飛的話卻讓二人將一腔報國心拋到了爪哇島。

“對,不管那些了。兄弟,先想想辦法吧!”張屠夫永遠那麼實際,就像他賣給街上商戶的豬肉永遠不摻水一樣實際,找張屠夫的話就是左鄰右舍是處出來的,坑誰不能坑鄰居。

“我看這樣吧,金龍,你把你那幫兄弟都找來,給我往這些新入駐的店鋪門前坐著去。不要和人動手,隻要把門堵死就成。那些新來的不是眼紅這裏的治安嗎?為了進入近問路還想著哄抬房租價格,這都是街上鄰居們們一刀拚出來的,想不勞而獲門都沒有,何況還將房租弄得這麼的離譜。”

“王哥,你去讓咱老街坊們把租賃合同找出來,隻要那個房東今天敢來漲房租,那就少不得要見一見血了。”石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合同,曾經受到法律的保護,而現在不過是寫滿黑子的白紙一張,既然法律不再管,那就看誰比誰硬。石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冷血嗜殺,可是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處事方式,尤其是百年前的與人為善的行為方式在現在這個社會根本行不通,唯一行得通的就是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