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家坐在這裏,不就是為了房租嗎?”
“可是你們也知道,當初近問路太平的時候,房租最高的地方一年不過五萬。可是現在合同還沒到期,你們就想漲房租,這事是不是辦的不太漂亮啊?”石飛說這話,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右手邊的一眾房東。
“你們別說話,聽我說完。你們的房子空了有一年多了吧,為什麼沒人敢來,你們心裏不會沒數吧?市場不景氣,你們房租不降我們不怪你,靠不住的已經搬走了,房租退沒退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現在,獨眼龍被近問路的商家們逼瘋了,你們都覺得這地方太平了,可以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了,你們就出高價租房子,甚至我聽說最高的出到了二十萬半年,你們知道來近問路的規矩嗎?”石飛拍著桌子看了左手邊的新商戶喝問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鄰裏為善,當為一家人。可是你們呢?為了自己的生意就哄抬價格,我們這些老租戶得罪誰了?因為你們哄抬房租,讓我們跟著你們漲,有這個道理嗎?”
“近問路的安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是原來商戶大家夥一起守下來的。可是你們一來,我們沒見好處,卻看到了瘋漲的房租。”
“還有,我聽說你們裏邊有一個叫張大嘴的,是哪一個?”
“我就是,你想怎麼著?”名副其實的大嘴,一口黃牙的男子站起來說道。
“你就是張大嘴?聽說你販賣一些不該碰的東西對嗎?今天我石飛把話撂下,一個小時收拾你的全部東西滾出近問路,否則下一條被撐死的狗在哪裏就不好說了。”石飛知道,就是這個涉毒的家夥將房租哄抬到了一年四十萬,表麵上做的是糧油醬菜的生意,暗地裏幹的卻是賣毒品的勾當。
“劉麻子,你這皮條生意拉到了近問路是呆不下去了,而且你逼良為娼的事沒少幹吧?老張,一會留下他點零件。”
“我,我不服。”劉麻子站起來說道。
“嗬嗬,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服?你不服的不就是張大嘴販毒隻是被趕出去嗎?”
“你,我不是。”
“你狡辯什麼?毒品這東西我厭惡不假,我恨不得弄死他,但是吸毒這玩意卻是自願的,而你幹的買賣卻黑的多吧?”
“沒什麼好說的,還有你們的底子我都知道一些,以後想在近問路安生的做生意,都把手腳放幹淨了,別做一些禍國殃民的買賣。以後大家來了就是街坊了,就是一家人了。你們賣假貨,自然有老天看著,但是因為買了假貨就想來鬧事,想都別想。”
“我同意!”
“我也同意!”附和聲此起彼伏,畢竟誰也想要一個好的經營環境,而毒品和****這些東西存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存在。
“既然大家沒意見,我會找毒龍幫的老大保我們近問路的安生。費用,大家到時候一起商議。”
張大嘴起身走了,他知道石飛能饒了他實在是社會上現在需要這東西的人太多,他相信石飛肯定比誰都想弄死自己,尤其是石飛的眼神,僅僅是那麼一眼,自己就像被看穿了一樣,連說謊的機會都沒有。
張大嘴剛剛離開會議室,劉麻子也緊跟著想出來,卻被杜金龍攔住了。張屠夫拿著殺豬刀隨便刮了幾下,一個小零件就從劉麻子的身上下來了。
張大嘴猶豫了,自己幹的生意是賺錢,可是不知道怎麼著,這一個多月來,自己總是心裏不安生,總是夢到一群白骨找自己索命。
“想回頭?去吧,我也是被飛哥的一句話打動了。”杜金龍看著在門口徘徊的張大嘴說道。
“什麼話?”
“以暴製暴,在這黑夜中掙得一絲光明。”每當想起或說出這句話,杜金龍總是好像在這世界中看到了後世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美好景象。
“光明,我還能看到嘛?”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的張大嘴,不確定的說道。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但是你覺得我們手黑嗎?”
“黑!”張大嘴肯定的說道。
“那你說我們該黑嗎?”
“該黑!”張大嘴回答的更加肯定了。
“那不就對了,隻要你肯改,俺老張給你說情!”張屠夫拍打著張大嘴的肩膀,高興的說道。
會議室裏,近問路的新商家們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看這些房東出醜。
這一刻,商家沒有新舊,隻有同仇敵愾,石飛耐著性子說了半天的話總算是見到了效果,近問路眾商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