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山險些驚掉下巴,結結巴巴地道:“太上皇,您的意思是……是薑寧救了您?”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寧,眼底滿是震驚。
“薑寧,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搶了妹妹的功勞?”
剛才他去求皇後的時候,可是聽人說,太上皇懸梁自縊,屍體都涼了,硬生生地被從閻王殿拉回來了。
誰承想,救了太上皇的人竟是薑寧?
薑寧大字不識幾個,怎麼可能會醫術?
這不是開玩笑嘛?
見薑遠山竟當場問出這種臭不要臉的話來,薑寧唇角揚起冷冽的笑。
“爹,我倒是想搶妹妹的功勞,可惜機會就在眼前,妹妹她不珍惜啊。”
薑遠山眼珠滾動,心底滿是震驚。
他咬了咬牙,對太上皇行了一禮。
“太上皇,微臣這女兒從小兒不學無術,大字不識幾個,必然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您不必介懷。”
若是寶晴救了太上皇,那對薑家來說,必然是天大的好事。
可這薑寧麼……一個將死之人,若是有功在身,死的時候隻會更麻煩!
薑寧站在一邊,撲哧笑了出來。
“爹,你不相信我會醫術就算了,可沒必要說太上皇是死耗子吧?
侮辱太上皇,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名。”
這薑遠山,處處想要貶低她,抬高薑寶晴。
當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謂!
薑遠山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太上皇息怒!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微臣是擔心女兒,急不擇言……”
宇文訣冰冷的眼神掃過薑遠山,又看向薑寧。
從薑遠山的態度來看,薑寧母子這幾年的日子必然難過。
不過,薑寧未婚先孕,還不知孩子父親是誰……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皇後柔柔一笑,客氣地問太上皇。
“太上皇,本宮聽說那薑寶晴很是乖巧懂事,不知是何處得罪了您?”
太上皇意味深長地看向皇後,蒼老的聲音裏滿是譏諷。
“皇後,她可沒有得罪孤,是得罪了郭貴妃。”
皇後不解,看向郭貴妃:“還請貴妃給本宮一個解釋。”
薑寶晴的生母林氏,算是她的表妹,按輩分來講,薑寶晴還得稱呼她一聲姨母。
郭貴妃勾唇冷笑,漂亮的狐狸眼裏泛著殺氣。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這薑寶晴寫信約了臣妾弟弟去醉仙樓私會,還傷的他從此之後不能人道!
我郭家從此絕後,若是不殺這薑寶晴,我寢食難安!”
皇後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向薑遠山,以及門外的薑寶晴。
“薑侯,這是怎麼回事?”
薑遠山分明跟她說,是薑寧傷的郭子鱗!
薑遠山震驚的嘴巴張大,幾乎能塞下雞蛋。
“怎麼會這樣?去醉仙樓的分明是薑寧!貴妃娘娘,寶晴是無辜的啊!”
薑寧瞳孔緊縮,袖中手指緊緊地捏住。
她眼底閃過殺氣,看向薑遠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原主可是薑遠山的親生女兒,他竟夥同林氏和薑寶晴母女,親手把原主送上死路!
這天底下,哪裏有這樣做父親的?!
就在薑寧要開口之際,卻聽旁邊有人沉聲開口。
“薑侯,傷害郭子鱗一事,父皇和太上皇已查證跟薑寧無關,確實是薑寶晴所為。
薑侯哭哭啼啼,難道是在質疑父皇和太上皇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