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今天卻願意聽上一聽,他冷聲道:“你且說吧,無論說得是對是錯,朕都不會責罰於你。”

蘇公公鬆了口氣,這才說:“皇上,奴才覺得皇後和國師太過親密,而且,六公主墜樓摔傷似乎也有隱情……”

“親密?難道玄虛如此放肆,竟敢頻繁出入鳴鸞宮?”

明帝臉色冷沉下去,渾身都泛起淩厲的怒火。

即便他不常去明鸞宮,可皇後也是他的中宮皇後,是他的發妻!更代表著他這個明帝的顏麵!

玄虛雖是他看重的國師,卻也是一個男人,頻繁出入鳴鸞宮,屬實不妥!

蘇公公神色謹慎,咬了咬牙道:“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明帝神色冰冷,沉沉地道。

蘇公公渾身發抖,有些不敢賭上自己的性命,可有些話他憋在心裏已久,若是不說,又不吐不快。

“皇上,奴才覺得六公主和國師長得頗為相似,不知您仔細觀察過沒有……”

明帝聞言,臉上神情頓時僵住。

他豁然起身,憤怒不已地盯著蘇公公,罵道:“你個狗奴才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是說,朕皇後給朕戴了綠帽子?”

蘇公公心底犯苦,卻還是咬牙不肯鬆口。

“皇上,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的名聲就是奴才最大的事,您的健康就是奴才心之所願!奴才也是偶然之間才發現此事,從那之後這件事就盤旋在奴才心裏,不吐不快……

奴才也知說出來之後可能是死罪,可能在實在不忍您被蒙在鼓中,所以鬥膽一言。”

說罷,他抬起頭,把眼一閉,咬牙道:“皇上若是動氣,當即殺了奴才就是,奴才毫無怨言!”

看著神色害怕渾身發抖的蘇公公,明帝卻跌坐在龍椅上,久久沒能站起來。

他臉色發沉,放在書案上的手指有些顫抖。

蘇公公是他信任之人,陪在他身邊多年,情義自然非比尋常。

而且,蘇公公是一個太監,隻忠心於他,更沒有任何理由去栽贓陷害皇後和玄虛。

明帝臉色難看地思索了許久玄虛和宇文靈的樣貌,發現竟然還真如蘇公公所言一樣,兩人長得頗為相似……

尤其是宇文靈那雙眼睛,像極了玄虛年輕時!

宇文靈的臉上有皇後的某些特征,也有玄虛的某些特征,卻獨獨,沒有他這個父皇的特征!

難道,宇文靈當真是皇後和玄虛苟且偷偷生下來的?

想到當年宇文靈被送出宮去,一直撫養在玄虛膝下,他多年都不得見宇文靈一次,明帝勃然大怒,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手臂發麻。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見明帝臉色慘白地坐在輪椅上久久沒動,蘇公公大著膽子睜開雙眼。

他連忙爬起來,拿出速效救心丸放在明帝舌下,不斷地給他順氣。

“皇上您消消氣,奴才不該胡說的……”

說罷就開始掌自己的嘴。

明帝服下速效救心丸之後,劇烈跳動的心髒終於平緩了幾分。

他渾身無力,咬牙切齒地看向蘇公公。

“蘇公公,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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