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殷珂的確知道不少，但是在麵對自己最初遇見的東西時。
同樣也會感到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不知道做些什麼。
殷珂遲疑了片刻回答道：“應當是暫且沒有問題。”
“畢竟，迄今為止，誰都知道神君之上應當還有境界，但是都無法突破。”
“那並不是因為天道殘缺引起的原因，而是實打實的因為，沒有人能夠做到。”
提到這裏，殷珂不免的跟著惆悵起來：“所有自負天才絕豔的人都因為衝擊失敗而自斬境界，此後鬱鬱終老。”
陸堯並未繼續追問，對於殷珂這種自尊心強的人，如果有機會，恐怕也會不計一切代價的想要突破。
這就是隻有在心境自無敵的人才會做出的舉動。
“所以此後千萬年都不曾有人想要再突破，開始改為苟活，等待著有一日，哪一位前行者能夠做到，再重複走路。”殷珂說著有些不屑一笑，“要本帝說，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路，哪怕是抬腳就能跨過去，本帝也不屑去走。”
越是有這般豪情萬丈，情緒也就會隨著結束愈發低落。
殷珂想歸想，就憑現在的一縷殘魂又怎麼做得到。
陸堯笑道：“等到我給你重塑神軀的時候，到時候再看看你突破。”
“要是突破失敗了，我可是能笑你一輩子的。”
沉悶的氣氛驟然被打破，殷珂也忽的發現，在陸堯麵前她根本不用做任何堅強。
可以隨意的將內心的一切發泄，對方也不會在乎自己之前是否成功或失敗，身份是不是女帝還是丫鬟。
好像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同對待，這樣就足夠。
殷珂重新回到人皇空間內。
子竹看著以往的女帝沉默下來，迎麵而上詢問道：“看來，女帝也已經心有所屬了？”
“子竹，不許胡說。”殷珂故作凶狠的開口，隻是完全沒有任何威懾力。
更別提是已經在她身邊待了如此久的子竹。
麵對殷珂的控訴，子竹隻是一笑而過，如同往常一樣奉上茶水：“女帝您總是心口不一。”
“其他人不明白，子竹我還能裝傻嗎？”
“如果女帝你害羞，子竹去開口便是...”
殷珂身上的氣息驟然暴漲，不同於憤怒的時候，更像是打斷子竹接下來的話：“子竹！”
“這件事，誰都不許說！”
紫闕金樓。
陸堯隻覺得渾身舒坦，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精神過了。
就好像是接受了一場頂級按摩，將自己的每一絲肌肉得到了極致的放鬆，最終造就出了完美的身體。
比起自己，仙島內反倒是異常的安靜。
飛鳥走獸盡散，唯有一棵通天大樹連接蒼穹。
陸堯能夠感覺到，此刻的大道樹正在不斷的流露出道韻。
藍凝兒，赤心，熊二，金雕盡是安頓了下來，不斷的吸收著其中力量，以此強化自身。
照著這個進度下去，再維持幾天，興許它們對於大道的理解會超過其他同境界的存在更多。
“啾，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