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川觀察起周圍的人的狀態,發現他們就算是輪流著來,也已經精疲力盡,心裏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因為他現在想到的辦法,除了逃跑已經再無他法。
“誒!姐你幹嘛?!放,放我下來。”
在剛才的壓抑環境下,祝白生走到祝來生麵前彎腰,把他抗到自己肩膀上,帶著他朝樓上走去。
既然怎麼樣都不能避免的,他的弟弟會留在這棟樓裏遇到危險,而且還有個她都無法輕鬆解決的危險,祝白生還是覺得,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到時候有她和係統在,不會出什麼問題。
大家注視著祝白生扛著祝來生,飛快離開這一層的時候,表情都是愣愣的,等回過神來,他們發現這倆姐弟已然消失不見。
為了更快速的追上那倆姐弟,他們也學著祝白生的方法跟上去,一邊扛著個人一邊朝樓上不斷奔跑。
不是他們盲目相信一個人,而是祝白生就是真理,這裏的人幾乎都已經體會過她的能耐,不會有人還質疑她。
他們每上一個樓層,幾乎就能增加些人數回來,之前從安全區出來時的隊伍逐漸成型,大家漸漸都開始回歸,除了些許已經死了的,基本上都快要到完了。
他們整支隊伍來到天台的時候,人數已經接近當初從安全區離開時的人數。
所有人站到天台外麵,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都注意到了某個人的存在,某個不屬於他們之中任何人的存在。
那個人是個女人,全身衣服破破爛爛,整個人看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枯瘦,就像是幹癟的樹皮。
而這個幹癟女人還坐在天台某個邊緣位置,麵前就是幾層樓高萬劫不複的地麵,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和天台地麵接觸到的臀部,看起來好像和天台連接在一起的。
祝白生懷疑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走上前再次看見了那連接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無數的絲線緞帶,綁住了這個女人和這一整棟樓的天台位置。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開,隻有其中的許光陰在看見那天台的女人後,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天台幹癟的女人仿佛是聽見了竊竊私語聲,竟然一卡一卡的轉過頭,看向他們這邊,過程中還扭碎了點脖子上類似樹皮一樣的脫落的皮膚。
大家登時呼吸一窒,大氣不敢出,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幹癟的女人,而是一個活了上千年,來索命的厲鬼。
並且那女人眼神空洞,仿佛什麼都裝不進去,顯得更加有內味了。
但是當這女人在看到某個身影時微頓,眼裏流露出別人看不懂的神色,以及無盡的悲傷和嫉妒感,強烈的站在天台的人都感覺到了,明明那不是他們的感情。
但是許光陰並沒有如女人所願:“陳月然,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