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紙張是很古老的黃銅色,由中心向四周漸變,摸上去有些粗糙。
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第一頁,也就是扉頁的下麵很空,我翻開後看見和下麵的紙張大概隔了零點五厘米的空距,左側的封膠處還殘留著缺口,是被人給撕掉的。
我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寫的日記,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去撕掉它,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就可以無視,如果是後者的話,我覺得,我相當的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了。
姚光有個奇怪的癖好,她總是喜歡把她父親的收藏給我們欣賞或者破解,我不知道她父親是做什麼的,但是她每次給我看的東西都很古老,包括這次的日記本,所以我推斷,大概就是個古董,或者……盜墓者?
除了這兩個特殊的職業,我實在是想不起還有什麼職業是跟一些曆史悠久的物品打交道的。
我不想過多地去分析姚光的家世,我更感興趣的是我手裏的這個日記本。
當我準備看這為數不多的日記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習慣性地合上,然後轉身去看。
原來是我堂哥,他背著一個軍用背包,包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鼓鼓的。見我轉過身來,就笑嗬嗬地說:“小堇,走吧,我爸讓我們去了不要隨便亂跑,也不要亂碰人家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堂哥性子憨厚,也不怎麼會說話,但隻要涉及到我的時候就特別的維護我,或許是學著二叔。
姚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那目光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像是在打量一個貨物一樣。
我就想開口問她可以上車了沒,但還沒來得及說,她就一巴掌甩在了我堂哥的肩膀上,大咧咧地說:“看不出來啊,鄉下居然還有這麼正點的男生,跟香港模特似的。走吧,上車。”
言語和動作輕佻得不能再輕佻了,我或許真該考慮考慮是不是該把關係淡化一些。我性子內向封建,太過開放的實在是相處不來。
但這一次的遊玩卻是沒得選的,畢竟人都在車門口了,總不能說自己不去了吧,更何況行李這些全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說不去讓人家怎麼看你?故意找茬麼?
於是,我和表哥就都上了車。
上了車之後我才發現到底是有多少人,真的很多。
整輛車加上駕駛座一共26個座位,除了最後一排隻坐了一個人之外,全都坐滿了。左邊是雙人座七排,右邊是單人座六個,最後的則是一排五人座。
除了後麵的那一排,我已經沒得選也沒權利選,隻好和表哥一起坐到了後麵。上來的時候沒看到底都有些什麼人,隻有在坐著的時候才掃了一眼左邊靠著窗戶的那一個男生。
說是男生,倒不如說是男人,因為從側麵看去,他明顯要比我們都要大,也不是很多,約不過四五歲的樣子。隻是他的下巴上有很多青黑色的胡渣,這就讓他看上去老了幾歲。
不過,他那一頭的碎發倒是突顯了幾分年輕的氣質,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風衣裏,側著腦袋沉沉地睡著。從側麵看去,俊朗至極,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矛盾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