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的臉色頓時就大變,心中對沈流蘇這個‘同流合汙’的人也感到厭惡。

傅薇薇也覺得沈流蘇說的在理,她接過翠玉的瓶子,又看了看紫星。她忽然覺得如果這個藥真的這麼管用的話,為什麼不給沈流蘇吃呢?

目光中,透漏出幾分森冷。

將玉瓶捏在掌心之中,傅薇薇忽然調轉方向命令紫星說道:“要想救你的姐姐,那就替我抓住這個賤人,把這個藥給她吃下去!如果藥真的有那麼神奇,我保證放了你的姐姐!”

紫星也愣住,給王妃?這個五公主,果然心情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沈流蘇的眉角也輕佻,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向這邊走過來。忽然瞳孔放大,眼神中帶著幾抹恐懼,長空中頓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傅薇薇和紫星二人頓時目光而去,就見沈流蘇的眼睛頓時滿布血絲。她痛苦的蜷縮在地,全身上下不斷的抽搐發抖。

這藥丸不是還沒有給她吃麼?

傅薇薇正想著這是什麼情況,就忽然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三嫂,你怎麼了?”

那是傅佑齊的聲音。

傅薇薇側目望去,就看見傅佑齊狂奔而來,腳下猶如生風。而傅佑思則是走在他的身後,目光緊緊的盯著傅薇薇,還有她手上的那個玉瓶。

“九爺,十爺吉祥!”紫星趕緊福身行禮。

傅佑齊直奔沈流蘇的跟前,一探她的脈息,頓時眉頭就緊鎖:“中毒?”

“你,你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置我於死地?”沈流蘇痛苦的呻-吟著,她的目光落在傅薇薇的身上,一切不揭而破。

傅薇薇一怔,厭惡的看著她:“本公主幾時對你用毒了,就算用了那也是你死有餘辜!”她看著傅佑齊和傅佑思都一臉審視的看著自己,又氣呼呼的斥責:“九弟十弟這表情,意思是相信這個賤人的毒是我下的了?”

她的手中還握著翠綠的玉瓶,如何又能不讓人懷疑?

紫星更是站在一旁,看著忽然發生的一切措手不及:這王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此事我與九哥心中有數,親眼瞧見的莫非還有假?”傅佑齊素來就看不上傅薇薇,他一把將沈流蘇抱在懷裏,側目警告傅薇薇:“此事,呆三哥醫治了身子再來與你計較!九哥,我們走!”

“你們站住!”傅薇薇飛足而立,攔在傅佑齊的跟前:“九弟這意思是說你寧願相信這賤人的一句話,也不相信你的姐姐?”

傅佑齊正要說話,便聽見沈流蘇微弱的聲音傳來:“胸口,好痛……”

“你這個賤人,不要裝死。別因為這樣本公主就會……”

“五姐,夠了!”傅佑齊嗬斥道,繞過傅薇薇的跟前,又對一旁站著的紫星說道:“即便我與九哥二人不曾親眼看見,那紫星總是一直隨在你們身邊的,難不成她會撒謊?紫星,隨我與九哥回慈寧宮!”

說罷,他抱著沈流蘇一路用足內力直往慈寧宮。

沈流蘇心頭一鬆:若不是在來時的路上聽到宮女們議論,這十爺非得拽著九爺,說要去看看那棲鳳樓;又如何得了這天時地利人和?

林天成收回手,起身退到一旁臉上大是難看。他恭恭敬敬的回到:“回太後,皇上,王爺的病素來就需要靜心修養,不能操之過累。如今一日之內連發兩次,隻怕是心力交瘁導致。微臣還是按照以往的方子為王爺開幾副藥,這些日子王爺隻要靜心修養,莫在被犯事饒了心神便可!”

太後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越發的心疼沈流蘇。

她願意是把沈流蘇嫁給太子或者九王爺的,如今既然沈流蘇傾心與傅佑明,又不嫌棄他殘疾,自然也沒有多言。

林太醫將藥方子開好,吩咐好下人去按量抓藥,這才退到一旁。

傅佑天若有所思的看著傅佑明,眼中帶著幾分嘲諷:靠著裝殘愛博取父皇與太後的歡心,這招未免也太低劣了。以為這樣做,我就不會把你除去?

哼……可笑!

就算來日有父皇為你撐腰,隻要我掌得了這偌大江山,要除了你還不像捏死螞蟻那麼簡單!

“既是如此,那便讓明兒在宮中修養幾日吧!倘若這病在發,林太醫也能及時隨在左右!”傅啟天也關懷的說道。眼下見傅佑明臉色這般難看,還當中吐血,心中對之前的猜疑又少了幾分。

病的如此之重,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父皇,不必了。皇兄今日便讓秦太醫在府中暫且住下了,若有事情想必秦太醫也能應對!”傅佑明微弱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笑意。

傅啟天一聽,臉色立馬就沉了。

目光自然就看向了傅佑天,甚至是帶著幾分怒意的。

他深知秦太醫是傅佑天的心腹,而傅佑天對傅佑明又有幾分忌憚。自古,皇子之間爭權奪利的戲碼就已是不少,他們為此自殺殘殺,慘不忍睹。

傅啟天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上演,所以才會從一開始就擁立長子為太子。他為避免來日傅佑天對傅佑明斬草除根,所以才會同意傅佑明領兵出征,建立豐功偉業,如此將來手中有兵權,傅佑天也不敢對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