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宗政清影目光微斂,忽然拿著馬鞭急急的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忽然被這麼一打頓時變的有些急躁起來,噌的一聲就一聲長嘶。馬蹄而起,馬蹄聲落,轎子裏的沈流蘇措不及防整個人險些來個狗啃泥!
宗政仁似乎一早就做好了準備,他依舊穩穩的坐在馬車裏,伸手就將沈流蘇一攬,頓時沈流蘇整個人就被她抱在懷裏!
她幾乎可以去清晰的感覺到宗政仁的呼吸,是那麼的沉穩而溫熱;這樣的感覺富有節奏的撲打在沈流蘇的臉上有些酥酥麻麻,讓人忍不住想去撓!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宗政仁,第一次這麼近的與這個男人接觸。
他的眉宇較為濃密,那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正帶著幾分別樣氣息,堅挺的鼻梁下麵微薄的唇角帶著幾分誘惑。她瞬間有了一種想衝上去咬一口的感覺……從來沒有覺得宗政仁長的如此妖孽過。他肌膚勝雪,秀發濃黑,瞳孔漆黑如墨,便是女兒家見了怕也是要覺得羞愧的!
“看了這麼久,要不要做點什麼?”宗政仁的唇角忽然微動,他調戲般的看著沈流蘇,眼神中流露出淡淡危險氣息。
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沈流蘇這般與他麵對麵的坐著,幾乎隻差零點一公分的距離兩個人就能吻上了,他又如何能夠做到最壞不亂?尤其是沈流蘇,還那那樣打探的眼神細細的將他看了個遍!
目光中的女子依舊輕點紅妝,眉黛如月;那一層薄薄的麵紗下依稀可以看見她絕美的容顏,驚豔天下!
她越是想要遮住這容顏,就越是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沈流蘇一怔,清楚的知道宗政仁的呼吸變的有些紊亂了起來,她目光一閃趕緊就要起身坐到一旁。誰料外麵的宗政清影忽然又是一計鞭子打了下去,馬車內的位置本來就不大,又不適合手腳發展。還沒有站穩的沈流蘇然後又一個踉蹌,砰的一聲與宗政仁的頭撞了個花開一世!
實實在在的撞擊,頓時讓沈流蘇有些齜牙。
宗政仁似乎不覺得痛,還會開玩笑:“既然你這麼不舍得離開我的懷抱,那就不要離開了!”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攬上沈流蘇的腰,沈流蘇又哪裏肯?
她掌風而起朝著宗政仁便打下去,宗政仁趕緊一躲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可是一連救了你兩次,你就打算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
沈流蘇居然有些麵紅耳赤,她收回掌風挑開簾子對著宗政清影說道:“清影,別在胡鬧了!”
“胡鬧的可是馬兒,不是我!”宗政清影趕緊狡辯:“怕是馬兒也餓了!前麵有一家客棧,不如我們在那裏落腳吃點東西吧?”她趕緊轉移話題,免得火燒燎原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沈流蘇這才作罷,才安安靜靜的坐了回去。
隻是此去,馬車裏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尤其是宗政仁那笑容,忍不住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打算把這麵紗戴多久?”宗政仁見沈流蘇背對著自己不說話,又想起她麵紅耳赤的可愛樣子,忍俊不禁的說:“此去冰封國一路,你還是把麵紗取下來吧!這一路上,你戴著個麵紗讓人看見了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你麵紗後麵的真實容貌,反倒了添了麻煩!”
沈流蘇摸了摸自己的麵紗,覺得現在也沒有戴著的必要了。
就如宗政仁說的一樣,戴著這麵紗反倒是惹人的懷疑。
她伸手便將麵紗取了下來,露出膚如凝脂的肌膚。
宗政仁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能夠美到這般,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如果說百花國的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那麼眼前的沈流蘇便是九天下來的仙女。隻是與眾不同的是,沈流蘇的身上帶著幾分戾氣,她即便是沒有發怒依舊可以讓人感覺到來自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那股氣勢!
他正看著的出神陶醉,馬車就已經停了下來,宗政清影很不客氣的挑了簾子:“蘇姐姐,客棧到了,先下來吃點東西!”
一瞬間,宗政清影就看見了沈流蘇已經將麵紗取了下來,頓時眉開眼笑的瞧了一眼宗政仁。
沈流蘇徑自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一身素白的及地白蓮羅裙,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挽在腦後一直垂到腰間。
此處落腳的人原本就不多,正在小談喝茶,休憩趕路的眾人都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
馬車處,一位女子絕色仙姿,娉婷嫋嫋,不染塵埃的站在那裏;她顰眉看了看高空上炙熱的烈陽,回頭就發現宗政清影站在一旁替她撐了一把傘。馬車上又下來一位男子,氣宇軒昂,儀表不凡。
二人均是一身素白的錦緞,白玉的綢子站在一旁,不禁給人一種男才女貌,絕世佳偶的感覺。
客棧的店小二趕緊回了神,上前殷勤的招待著:“老爺,夫人裏邊請!”
宗政仁笑意很深,對著“老爺”這稱呼表示相當的滿意。他竟掏出了銀子,打賞了一番店小二:“找個安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