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走,總會有出口的!”沈流蘇的聲音淡淡的從馬車裏麵飄出來。
“直走的話,我們的馬車可能要丟下了!這石窟裏麵道路狹窄,而且處處有深不見底的無底黑洞!”鐵風繼而說道。
沈流蘇這才挑開簾子來看,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光禿禿的山脊,似乎一眼望不到邊。與東西兩麵蔥鬱的樹林形成鮮明的對比!隻是現在是白天,所以路線的看的一清二楚,倘若到了晚上隻怕是危險重重!
炙熱的陽光烘烤著赤-裸裸的大地,沈流蘇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麵前蜿蜒曲折的小道心中不知道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蘇兒,不如我改道而行吧!母後的病暫且還有你留下的藥丸,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宗政仁有人踱步上前,看著沈流蘇眉間的難色,柔聲說道。對於沈流蘇,他不不僅有愛慕之心,也有感激之心!
這一趟冰封國之行,她原本是沒有必要冒這個險的。就算她見死不救,宗政仁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對她狠下心腸!
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眉頭也不眨一眼的就主動提出來要去冰封國。即便宗政仁幾次想問她,到底那天在西華樓裏麵皇後對她說了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問不出口。
他隻記得,皇後用微弱的氣息拉著自己的手,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她說:“仁兒,替我保護她!用你的生命去保護她!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的養育之恩,就答應我!”
宗政仁捏了捏拳,便沒有再多言!
傅佑明也同意宗政仁的話,上前說道:“比起北國邊境大漠,這龍門石窟更加危險難以預料!蘇兒,傅兄說的有道理,我們急也不急在這一刻;不如調轉繞行而去!”
難得傅佑明和宗政仁兩個人的意見達成一致,傅佑齊和宗政清影彼此瞪了彼此一眼,就等著沈流蘇的話。
沈流蘇卻是一副倔脾氣,此行她根本不想耽擱一分一毫的時間。北皇後的毒雖然暫時可以壓製住,可是這人心卻蠱惑,她實在難以預料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何況,北皇後對她說的話她一定要盡快做這個求證!
“如果我們繞路而行隻怕耽擱的不是隻有幾日的行程!龍門石窟雖有危險,不過卻能避過他們的追殺,也尚算一條明路!”沈流蘇鎮定自若的說道。而其他幾人也能夠知道沈流蘇口所說的他們是誰!
宗政仁見她如此執著也不想擾她興致和打算,也踱步上前說道:“既然你有如此決定,我便隨你心意!”說罷,他便第一個大步上前走進龍門石窟之中!
傅佑明卻心有擔心,顰眉一直不說話!
“喂,走我前麵!”宗政清影很不客氣的走到傅佑齊麵前,推了推他!傅佑齊雙手環著腰擺著一張臭臉:“你讓我走就走啊,我偏不!你把我怎麼樣?”
宗政清影哼了哼鼻子,一腳就踹了過去:“我記得是誰昨兒匍匐在我的跟前,說願意給我當三天奴隸的!看來有人寧願做小狗也不願意做人啊!”她趾高氣揚的瞧著傅佑齊,憋著一肚子的笑沒有笑出來。
再看傅佑齊,提起這事那張臉就黑到了家!
哼,要不是你算計我,我才不會上這個當。
偏偏現在還被人形容成小狗,傅佑齊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宗政清影丟到十萬八千裏去,省的見的心煩!
“主子,你跟緊我!”鐵風看著傅佑齊和宗政清影,明顯是不喜歡傅佑齊的。隻得冷冷的瞧了一眼傅佑齊,隨後溫柔的對著宗政清影說道。宗政清影鄙視了一眼傅佑齊,莞爾就要轉身跟上鐵風的腳步,卻不料傅佑齊很不客氣的說道:“喲,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別跟在人家後麵!”
宗政清影性子立馬就來了,狠狠的瞄了一眼傅佑齊立馬就讓鐵風站住,徑自走上前說道:“走就走誰怕誰?我不僅走鐵風前麵,我還敢走在太子哥哥的前麵,氣死你!”
說完她真的就拉開步子朝著宗政仁追求,傅佑齊一瞧這丫頭還真的來了脾氣!也就不再說話!
進了石窟內沈流蘇這才知道鐵風的話不假,眼前崇山峻嶺四周懸崖峭壁,山石橫生可幾乎寸草不生;一路走來這陷阱倒是沒有發現幾個,不過倒是多了很多動物和人類的骨骸,偶然幾隻烏鴉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驚起一片鳥鳴!她想著,隻怕這一段路都是鐵風之前來打探過,所以才除去了這一路的陷阱!
傅佑明和宗政仁這一路上幾乎都閉口不說話,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默契一樣!
隻是這空氣中凝聚著的怪異氣氛,就連宗政清影這樣的大頭蝦都感覺出來了。她回過頭挑眉對傅佑齊做了個表情:哼,怎麼樣,我就走前麵了!
傅佑齊轉過頭當作沒有看見,他可是清晰的感覺到鐵風三不五時的就回頭用那雙嫉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是隨時隨地準備著;要是傅佑齊敢再多說一句,就上去跟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