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居心叵測,就連貶為庶民都不安分,一心想做皇帝;
五子早年因參與內廷鬥爭,無意之間成了替罪羊被發配到了邊疆;
老九老十一個個的全無心思在朝中,隻想著做他們的江湖逍遙客。
好不容易三子十幾歲便有豐功偉績,可偏偏似乎也沒有這個心思做這個一國之君。
傅佑明心中的打算如何,怕是宗政仁知道幾分了!
否則,他也不會主動找上宗政仁,要一個五年之約。
似是感覺到了大家的擔心,傅佑明這才一臉正氣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他的口氣輕穩不急,麵上是清淺的笑容,也是這樣的笑容讓沈流蘇和宗政仁微微放心下來。
“對不起,我們這裏已經幾位客官包下來了。兩位還是改日再來光顧吧!”掌櫃的親自起身站在門前客客氣氣的對著一男一女說道。那女子一聽,目光依舊還在客棧內徘徊,然後便看就了藍月的大半個身子。見掌櫃的實在是不通情理,幹脆大聲就喊道:“姑娘……姑娘可還記得我?今日在街市贈你匕首的那位?”
沈流蘇回眸,便瞧見震東與彩月二人被掌櫃的攔下。傅佑明和宗政仁二人也是覺得奇怪的很:這二人不是表明了態度了嗎,怎的找到了這裏?
心中雖有疑慮,不過沈流蘇倒也沒有多想,便開口讓掌櫃的讓震東與彩月二人進來:“你們找我可是有事?”
彩月趕緊笑著說道:“我忽然想起走時忘記了拿上小女幼時最愛的玩物,想著還是要回一趟的。所以特來告訴姑娘,若姑娘不介意明日我夫婦二人可為幾位導航!一來這路上有個照應,二來你們既是人生地不熟的總是需要個熟手的是不是!”
看彩月說的熱情,倒也幾分真心,沈流蘇心中也不免高興:“若真是這樣,那便是十分感激兩位了!兩位請坐!”
藍月趕緊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想讓掌櫃的在添兩幅碗筷,彩月卻趕緊的拉著她讓藍月坐下:“我們夫妻二人已經吃過晚飯了,姑娘你坐吧!我們……我們一會就得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日,我們在這裏彙合,如何?”藍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沈流蘇,然後點點頭。
“好,那我們明日破曉時分在這裏相聚!”彩月激動的瞧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又眼帶星光的瞅著藍月,這才樂嗬嗬的又出了客棧。
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讓藍月覺得好生的莫名其妙;沈流蘇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藍月:“你們以前相識?”藍月搖搖頭,立馬就否決了!
不過一個小插曲,沈流蘇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心兒,你可知道方才你險些露了馬甲!”名叫震東的男子這才低聲說道:“此次出來,我們皆是化名;你也應當穩重些才是,如今都還不確定那姑娘是不是冰清這孩子,我們若是弄錯了對象這可是貽笑大方的事情!”
彩月便是冰子心的化名,而震東的原名則是冰冠傑;他們原是冰封國皇室宗族,若非當年一時想不開也不會貿貿然的離開冰封國踏入這北國的邊境。她挑眉帶著幾分少有的意味說道:“冠傑,你別忘記身為我們冰封國兒女的一項特有體質!”
“你想讓她喝月牙灣的泉湧之水?”冰冠傑有些驚訝:“雖然我冰封國人對這月牙灣之水有抗體,不會因此而造成腹瀉等狀況;可畢竟這姑娘如今身份不明,又在外生活這麼年,而你又不曾看見她背後是否有琥珀的印記,貿貿然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冰子心知道丈夫的話沒有錯!
可是她不得不試試,天下間哪有這麼多相貌想象的人?再且說了,這一次她的感覺是真的很強烈!
即便在此之前,她已經做了很多次的努力!
月牙灣是冰封國護城河旁的一彎泉湧,因其行裝像月牙,所以命為此明!而它存在的另外一個作用便是,辨別外界來人的身份!凡是飲用過月牙灣泉湧之水的人,如果發生腹瀉、脹痛或者是微中毒的跡象,那麼都可以說明此人並非冰封國之人!
再加上冰封國終年冰封,處處積雪成山,所以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部落或者是國家能夠把它拿下來;盡管眾人對於藏在冰封國冰封山上的極地寶藏十分眼紅,但是也沒有多少人會隨意的就去冒這個險。
“最後一次!如果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我答應你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冰子心下定決心說道。
這三年來,她每逢遇到一個感覺相似的女子,總會想方設法的帶她去冰封國喝這月牙灣之水,可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她的心不免已經開始失落甚至是絕望了!
冰冠傑看著自己的妻子,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裏,溫柔的說道:“好,聽你的!”
大街之上忽然橫衝直撞出來一男一女,眾人隻見男的將女子手腕拽的緊緊的,很不客氣的拖拉著女子往前走,嘴裏還在哼哼說道:“走,跟我去見三哥!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二人絲毫不避忌,差點撞到了冰冠傑的身上!幸而冰冠傑帶著冰子心腳下好似隨意的一閃,否則就得跟這二人撞個正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