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意外。
從慕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蘇念白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他眼眸沒有任何的波瀾，依舊冰冷，蘇念白卻覺得這樣的慕樺好陌生。
什麼時候，他居然一點也看不透慕樺了？
“樺，你確定你要護著她？”
蘇念白的怒氣平息了下來，語氣淡淡的，多了幾分的詫異，心裏卻黯然了下來。
梓柔也期待般的望著慕樺，在他的心中到底誰比較重要？
——嗯，好痛。
一道弱弱的呻吟聲傳入了三人的耳裏，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病床上的蘇沫幽幽轉醒了過來，剛睜開雙眼，刺眼的白光照射過來，她閉上了雙眼，一會才再睜開。
看見站在前麵的三人閃過一絲詫異，尤其是蘇念白，她更加的疑惑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還沒有等蘇沫把心裏的疑惑問出口，臉頰傳來的絲絲刺痛拉回了蘇沫的思緒。
她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的痛？
而且還不是一道傷痕那麼多，感覺就像是整個臉蛋發出來的刺痛，她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的痛？
腦海裏突然閃過自己摔下樓梯後一直就往下滾，疼痛的感覺伴隨著恐懼傳來，本以為會這樣一直摔下去，到後麵，她好像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腦袋貌似撞到那裏了。
她隱隱約約的記得那些店員說——啊，她的臉流血了——她撞到櫥窗上去了——櫥窗的碎片劃到她的臉上。
蘇沫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摸一下自己臉頰，她不相信那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蘇念白卻快一步的上前捉過蘇沫的手不讓她摸自己的臉。
“蘇念白，你放手。”
蘇沫沙啞著喉嚨低吼出來，伴隨著她激烈的語氣，觸動著麵部的神經，陣痛再次的傳來，伴隨著腦袋裏傳來的昏沉，想要再次的把她推入黑暗之中，蘇沫咬咬牙瞪著蘇念白。
他到底想要幹嘛！
“蘇小姐，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才弄得你毀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蘇念白和蘇沫兩人僵持之下，梓柔柔柔的聲音穿傳了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我毀容了。
——這是女人是不是故意的，該死！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頓時冒上兩人的腦海，一個是不可置信，一個是憤怒。
“我毀容了？”
蘇沫的聲音變的輕柔了下來，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這怎麼看都很反常。
蘇念白剛想開口安慰，就看見梓柔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本來坐直的身體直接往後麵摔去。
蘇念白連忙扶住了蘇沫，看見她昏迷了過去，蘇念白的怒氣更加的深了。
“梓柔，你是不是故意的？”
梓柔搖了搖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隻用委屈的目光望著慕樺。
慕樺緊皺的眉毛鬆了下來，拍了下蘇念白的肩膀說道:“好好照顧她。”
話畢，轉身就走，梓柔也跟在他的身後準備離開。
“慕樺。”
蘇念白的語氣平緩了下來，不帶任何期望的望著慕樺，“你這是故意要維護梓柔是嗎？”
“隻要你離開，我們從此不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