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難得的讓劉噓噓離開方家,隻是,卻不能出去太久,晚上必須回家。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不把握,一大早的就起來了,順便的把方寒淵也拉了起來,借和他出去逛街的名義,兩人回到了洛城。
這次,她卻沒有先趕去醫院,而是去了赫斯家裏。
她怕方天會查到木言祁的存在,隻要他還在洛城,就一定會被查到的。
恰巧,赫斯在家。於是,劉噓噓讓方寒淵去陪木言祁聊天,她就私下和赫斯聊這件事情。
赫斯卻露出了一絲苦笑,“這邊的事情早就完成了,之前也計劃好要回去,可是,他卻不想回去。”
加上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他就更加不想回去了,這裏還有他認識的人,包括那個他最愛的人,想要勸他離開這裏,赫斯覺得,這絕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他留在這裏也不好啊,當初你們不是一直在英國生活的嗎?或者可以去另外的一個城市。”劉噓噓擔憂的說道,赫斯卻搖了搖頭,“沒用的,一旦有了眷戀又怎麼會舍得離開。”
劉噓噓皺眉了,“那他現在的狀況還好嗎?沒有什麼大礙吧?”
“一切還好。”
赫斯說謊了,難得的一次說謊,隻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事,隻是,這心結難打開罷了。
那邊的方寒淵和木言祁也很淡定的在喝著茶。
看著眼前臉容依舊清秀,可是,眼眸卻沉寂了幾分的男人,方寒淵閃過一絲心疼,“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成定局,又何必去糾結呢?”
淡然的語氣,讓木言祁一愣,最後,他也抬起了一絲苦笑:“我正在努力叫自己忘懷。”
做永遠沒有說的這麼輕鬆,他怕的是在自己還沒有忘懷的時候,就被擊破了。
……
蘇念白已經出院了,而安浩還需要住院修養幾天,除了眼睛看不見外,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劉噓噓到安浩的病房外時候,就看見那個溫雅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椅子靠在窗戶的旁邊,一臉的淡然,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為他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溫馨的讓人不舍得打斷。
隻想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咬了下唇角,劉噓噓慢慢的走了進去,直到走到了安浩的身邊,他還在望著窗戶,本來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的紅潤,看來是於夏青經常熬湯給他補身子的吧。
一雙眼睛卻失去了光彩,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
心突然的難受了起來。
“安浩。”
“噓噓?”
聽到聲音,安浩才驚喜的問道,剛才聽到腳步聲傳來,他以為是護士,也就沒有在意了,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她。
“嗯,是我。”劉噓噓咬咬牙,伸手握住了安浩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起,隻有心裏還是一陣的難受。
“放心吧,我沒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安浩輕笑,主動的說著,一如既往般的溫雅,臉上沒有一絲的憂傷。
站在門外的方寒淵在看清安浩的臉後,閃過一絲詫異,最後還是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