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把鈀子扛上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罷了!看你如此虛心受教,這次就饒你一回!不過,下麵就交給你了!我去看護師傅,莫要又被人來個金蟬脫殼什麼的。。。”
猴子齜牙咧嘴的想要發火,卻終究理虧。又想到一事,隻好露出笑臉說道:“賢弟不怪就好。隻是。。。要我拿他雖然不算什麼,可這水下的勾當,俺老孫確實不大熟悉。若真要下水,隻能掐個避水咒,再不就變個魚蝦什麼的,還怎麼跟那妖怪打鬥?而兄弟你當年乃是天河元帥,總領八萬水軍,這水下的手段對你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等閑事爾!所以還是你下去拿他吧?”
朱天不願下水,便推托道:“雖然我下水拿他也不算什麼,可誰知道水下有多少個妖怪?萬一他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一起上陣,俺老豬怎是對手?”
猴子笑道:“那沒問題,兄弟你隻要負責把他們引上岸來就好了!俺老孫不是自誇,隻要上了岸,就是他祖宗八代一起來了,俺老孫也統統拿下!”
朱天無奈,隻好分開水路,提著釘耙下水去了。
待得到了水底,卻見那妖怪早有所覺,舉著寶杖,正奔自己而來。朱天起了戲弄之心,也不說破自己等人就是取經人,上去就是一釘耙。
那怪用寶杖架住,暗使了個手段,卷起一道暗流撞向朱天的後背。朱天暗笑於心,要說這水裏的手段,就是龍王那老兒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你這不是班門弄斧麼?
待那道暗流到了後背,朱天突然身形一晃,躲了開去。那道暗流卻在慣性的作用下,直奔那妖怪而去。
那怪與朱天離得甚近,措手不及之下,竟被那道暗流撞了個跟頭,狼狽的躺在水底下。朱天也不趁機上前,隻是在那裏拄著鈀子大笑。
那怪惱羞成怒,漲紅了麵皮,也不說話,爬起來掄起寶杖就打。朱天揮鈀架住,為了磨練招式,也不使足力氣,就那麼半真半假的與他打了起來。
不過隻打了一個時辰,那妖怪就有些手足酸軟,氣喘如牛起來。朱天看看火候差不多,便裝出氣力不濟的樣子,大罵道:“該死的醜妖精,竟然如此厲害!”接著虛晃一鈀,佯輸詐敗,轉身就走。
那妖怪又是驕傲又是憤怒,見朱天逃得甚是狼狽,也未及細想,舉杖便追。不料剛剛浮出水麵,正想上岸去追這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時。卻見那個雷公臉的和尚帶著一溜殘影,向自己猛撲了過來。不由大駭,慌忙扭身下沉,逃了開去。
朱天一見又來了機會,連忙大罵:“你這死猴子,性子也忒急了!等我把那個妖怪哄到高處,你再斷了他的後路,兩麵一合,他還怎麼逃?現在可好,我這一頓辛苦全都化作流水了!”
猴子也知道自己性子急,辦了錯事。所以挨了罵,卻也不敢反駁。隻好撓撓腦袋,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那個。。。師弟啊,你看天色已晚,你也辛苦了一天,就是不累也該餓了吧?你且去師傅那裏歇息片刻,待俺老孫化些齋飯回來,算是。。。算是給你賠罪可好?”
朱天有了麵子,當然不會再刺激猴子,連聲說好。待得猴子化來了齋飯,師徒三人吃罷,便各自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