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閔淮整個人陰沉的坐在桌前,木無霽倒了杯茶遞到他麵前。
“事已至此,隻能往後將他們好生安置。”他雖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但奈何齊閔淮在意。
“嗯……”也隻能如此了,總歸是朝廷沒有保護好他們。
隻要一想想那群山匪對那些少男少女做的事,他心裏便一陣窩火。
將人迫害的滿眼死寂毫無生機,那些人當真該死。
許思明過來時也看到了不久前剛被放出來的那群人,滿身灰敗死寂,明明都是大好年華之人,卻如行將就木。
徐章雪正盡自己所能的去安撫那些人,但卻不敢靠近那些女子,但凡靠近一點,她們便會急劇驚恐的瑟縮躲避。
許思明遠遠看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進到屋裏,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沉默片刻道
“那我當下的腦袋空空我也不知道,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又嘴硬的很,什麼也問不出來。”
到底不是在軍營也不是在京城,拷問人的工具少了些。
“無妨,本也猜到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齊閔淮。
“噠噠噠!”一陣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陶諾月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自認為完美的笑容。
“小女陶諾月感謝三位公子出手相助,救小女於水火之中,小女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特意煮了一壺茶,還望公子們莫要嫌棄。”
這……
木無霽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齊閔淮也沉默不語。
“這些土匪為非作歹,惡事作盡,我等出手本是應該的,姑娘不必介懷。我竟然還有好些女子與姑娘同命相連,不若將這茶水帶去予她們暖暖身子,倒不必浪費在我們這兒。”許思明。
“小女已經煮了茶給他們送去了,這是專門為幾位恩公準備的,還望恩公莫要嫌棄。”
陶諾月怎麼肯走,這幾個人雖然勢單力薄,卻能將講著鐵桶一般的匪寨攪得天翻地覆,定不是碌碌無為之人。
她今日若不能想辦法讓他們把自己帶走,那她就是真的後半生無望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賭一把,若他們身份不凡,便是做妾也好,她有的是法子往上爬。
許思明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去將門打開。
隻見女子麵身形單薄,色蒼白唇角含笑,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風一吹便要跑了一般。
好生柔弱破碎。
許思明想將荼接過來,她卻微微後退行禮恰好躲過了。
“小女為恩公們倒茶。”
陶諾月在桌邊倒好了三杯茶一一遞到齊閔淮和許思明麵前。
正當她將茶遞到木無霽身前時一個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她一手努力撐著桌子,一手無力的撐向木無霽,這是隻要他伸手扶住她,她便能抬頭與他有個近距離對視。
到時候一個柔弱破碎的女子期冀的看著他,哪個男人能不動惻隱之心呢。
而木無霽就比較不一般了,她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陶諾月就倒飛出去了。
“嘭!”一聲重物落地,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齊閔淮“思明去看看,可別出人命了。”
許思明“得。”
木兄可真是不出意外的毫不留情啊,嘖嘖,這好歹是個女子啊,可惜了可惜了,偏偏撞上這個不近人情的。
“無霽。”齊閔淮。
“嗯?”木無霽抬頭看向他,心中有些忐忑,莫不是他也覺得他太過無情?
“你對那兩個當家的怎麼看?”這說的當然是大當家和三當家。
要說齊閔淮就不覺得木無霽做事暴力無情,讓人難以接受嗎?
也不,幾日相處下來,他早發現了木無霽的不太正常,暴力肆意,張揚癲狂。
一開始木無霽就是絲毫不加掩飾,他自然早早便發現了,就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
況且他也並未影響到他什麼,反倒幫了不少忙。
“看法倒是沒有,不過他們可以交給我來審問,必然讓他們什麼都老實交代了。”木無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