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裏的人因為人口失蹤的事一家家搬離,他找不到人送過去。
後來,他意外遇見了一個年輕富商運貨途徑,剛開始不敢有想法。
但後來發現那富商親近隨和很好相處,慢慢的,便惡從心起。
之後有一有二,屯平縣的情況被縣令有意隱瞞,那些人不明情況前來,一個個被暗算帶走。
齊閔淮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敲在裏正心裏,那就是一道道的催命符。
“屯平縣裏為何殘破淒涼,不見人煙?”齊閔淮。
“不知道……就一開始說是鬧了鬼,後麵聽說是有妖怪作祟,但後麵不了了之。”
“那你為何不走,為何不怕?”許思明問。
“我本來不敢再去,可有天縣令突然找到我讓我繼續帶人去,拿刀架脖子上,我……我也不敢不從啊。”
剛開始不敢不從,可後來看著流進自己口袋的銀子,也就沒那麼勉強了。
他在縣裏,那可是有大房子的人!
“縣令都和哪些人有聯係,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這……這……我哪能知道,我也沒那資格不是……”
齊閔淮瞅了許思明一眼,許思敏立馬會意,一把抓住繩子往下一拉,裏正瞬間被提起。
撕心裂肺的痛從屁股傳來,沒有很痛隻有更痛,尤其是許思明這樣粗魯的一拉,傷口怕是撕裂不少。
“啊…啊!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許思明晃了晃手裏的繩子,被套住脖子的裏正麵色漲紅跟著晃了晃。
“那你送人到忠信村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齊閔淮。
“這這……這……”裏正絞盡腦汁在那回想,“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有一次送人去的時候,看到有個黑黢黢的人從村裏跑出來,但沒多久就被一群人追上狠狠打了一頓帶回去了。
還有……還有……我有一次的比較晚,但忠信村不讓外人進,那天夜裏我在村外找了個小坡就睡了,我好像聽到隱隱約約的“叮叮鐺鐺”聲音和慘叫聲。
還有……還……”這回真沒了,他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說不出來了。
這兩件事能記得,那也是因為當時濃濃的恐懼與害怕一直彌漫心頭,每每想起總是心中驚恐。
“我問你,你們村裏還有一個男人,就你會來時打招呼的那個,他可知道此事?”
“不知道,不…他隻知道一點點,他是我小舅子,所以隻是與我一同到縣裏把人送去,知道那些人可能回不來了,我給了一些錢封他的口,其餘的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你可記得這麼久以來送了多少人過去?”
裏正搖了搖頭,這他哪記得,隻知道他們村裏的有百來個,讓他好賺了一筆。
“你去送人的時間是固定的?”
“不……不是,具令大人的人……每次都會悄悄來留字信,讓我何時送去。”
齊閔淮背靠在椅子上,無奈歎息,麻煩了……
後麵兩日,錦屏與臨清拿著齊閔淮的印信幾番進出縣令住宅,明麵上詢問縣令當地情況以及是否有什麼發現。
暗地裏,不少暗衛悄無聲息給他來了個偷梁換柱,把他的府邸摸清楚後,所有傳信、賬本、甚至還有藏起來的百姓血書都被帶了出來,換了假的進去。
那縣令剛接到二人的時候魂都快嚇飛了,不是傳信說淮王殿下還在付州嗎,怎麼突然就到了這小地方!
縣令幾番開口想問淮王殿下在哪歇腳,想將人請到自己府邸接待接待,被臨清直接拒絕。
明麵上雖隻有他跟錦屏兩人,但暗地裏隱藏起來的暗衛可不少,保準這縣令一點音訊也傳不出去。
要找的東西找到了,齊閔淮留人在屯平縣控製監視縣令,便又接著趕路前往箐州。
不過走前,木無霽來到裏正麵前將他所中之毒的解藥拈成粉末揮入空中,獨留裏正滿臉期待興奮變成怨恨可怖,在屋內不斷詛罵,至於她的夫人,一直都是暈死狀態。
也不知道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處理,還極有可能已經傷到神經癱瘓的兩人能活多久。
齊閔淮等人離開不久,單州各官員的部分罪證以及涉及到的相關人員信息悄無聲息的送往了京城。
到達箐州時,木無霽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先行離開,齊閔淮四人又一番喬裝打扮換了新模樣這才混進箐州。
……
院中,徐章雪滿目愁容的看著自己的手,經過調養修整倒是可以提筆了,但也隻是能提起來而已。
可想要寫字,怕是今後都不可能了。
“還在愁你那隻手呢,你也別急了,等我我小叔他們回來了肯定能治好你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木雲歡坐在院側那棵槐樹的枝椏上,低頭看著樹下坐在石桌旁的徐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