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開始就隱瞞著身份在軍營中充當軍師的齊雲玨,就這麼荒唐的沒了!
沒了!!
要說這隻是個巧合,齊別渚打死都不信,為什麼其他時候不出事,偏偏就他齊明彰悄無聲息離開時就出了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他齊明彰,玨兒本該是鳳齊國尊貴無比的陛下,而他齊明彰算什麼?
“原來你一直覺得啊玨的死是朕的錯?”齊明彰。
“難道不是嗎!”齊別渚來到齊明彰身前不遠處,也不管齊明彰身前哆哆嗦嗦等著他的公公,抬起劍指向齊明彰。
“那一戰,最該死的明明是你,是你的一意孤行,是你的自以為是還得玨兒命尚黃泉,你如何配得上這個本該由玨兒來坐的皇位!”
齊別渚眼中充滿血絲,一劍揮向齊明彰,嚇得下麵一眾朝臣腿軟“撲通撲通!”往下跪。
那是他的皇弟啊,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誰能告訴他,他那麼一個德容言功溫足智多謀的弟弟,為什麼就那麼突然的滿身鮮血蓋上了白布……
明明就在前不久他還會與他這個皇兄坐在院中下棋,分享那些曾經見過民間趣事,為什麼,就這麼突然的就消失了?
他不甘心,憑什麼死的會是他從小帶到大的玨兒!
“錚!!!”
齊別渚的劍被擋了下來,這也在他意料之中,早年他武功本就不如齊明彰,即便他這些年來從未荒廢,但也不覺能一招要了齊明彰的命。
若是他能直接將其斬於劍下那再好不過,若是不能,他帶的這麼多人便是好也能耗死他!
隻要最後送齊明彰去給玨兒懺悔的是他便行。
齊明彰將擋前麵的公公一把推開,自己對上齊別渚,但奈何他登基這麼些年來,一直忙於處理政務,加上年紀漸長,武功便也不如從前,著實不是每日堅持練武的齊別渚的對手。
齊別渚一劍將齊明彰擊退數步,正找著機會準備直接了結了他,卻見齊明彰將劍“哐當!”一聲扔到地上。
下一秒,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將齊明彰保護在身後,大殿外更是陣陣聲響,又是一群身披硬甲軍隊闖了進來。
以整整翻了一倍的數量將齊別渚的人團團圍住。
“末將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為首的那個將軍抱拳跪下,朝上首的齊明彰喊道。
來人是之前跟隨齊閔淮的一個大將,名喚衛實。
齊別渚看著趕來的衛實有一瞬愣神“哈哈哈!齊閔淮還真是你的一條好狗啊,軍中心腹都給你派來了。”
“齊別渚,朕本欲看你是否悔改,不想你竟毫無悔過之心,想要謀權篡位,既如此,也怨不得朕不念手足之情!”齊明彰。
當真是讓他齊別渚沒想到啊,這衛實本該駐守在千裏之外,現在卻出現在了京城,看來齊明彰早就做好了防備,就等著他來這麼一出逼宮大戲!
“我呸!你少在這給我冠冕堂皇,你既然早有預料做好了防備,又何必來這一出勞什子的兄弟情深,你惡不惡心!”齊別渚。
齊明彰麵色複雜的看著已經被控製起來的齊別渚,心中沉重不已,“啊玨的死並非朕所願,當初,朕也沒料到被打的零散不堪的袁國軍隊竟然還能在最後關頭反將一軍。”
說著,齊閔淮的臉色也逐漸灰敗。
當初齊雲玨身死,齊閔淮不知所蹤,他又何嚐不是痛心疾首,何嚐不是日夜愧疚。
“哎……”
當初他又能如何,那些人跟瘋了一般圍攻齊閔淮,他親眼看著看到他們劃破了他的臉,一直劃到脖頸,看著他跌落懸崖!
他瘋了一般的殺過去,可是已經晚了,人已經掉下去了。
後來,他與齊雲玨留守軍中,暗地裏派人到懸崖底下去找人。
營帳中的夜晚,隻要想到數把刀劍將齊閔淮逼至懸崖,想到他躲避時仍舊被從臉傷到了脖頸,想到他極可能被劃破了脈搏就此喪命,他不敢去想,深夜裏也不敢閉眼。
因為一閉眼,他就會看到齊閔淮被數十人圍攻滿臉是血掉下懸崖的樣子。
他把一切怒火都發泄到袁軍身上,可悲劇再次重演,就在他以為結束了的時候,袁軍狠狠的擺了他一道。
然後,齊雲玨沒了……
就是那麼可笑,鳳齊國從未看在眼裏的一個小小袁國,就這麼解決了鳳齊國的兩個驕傲。
再想起那件事,齊明彰的心裏仍舊是如同刀割,整個人都顯得沒多少精神,隻揮揮吩咐到“將齊別渚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