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彰取了三根香在那牌位前插上,默默坐在一個蒲團上陪著太後一同誦了一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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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霽。”齊閔淮摩挲著錦盒裏的字條,“其實我並非一無所覺,帶上麵具一既是為了擋住傷痕,也是為了掩蓋真容,沒想到真正麵對的時候竟還有些無所適從。”
木無霽握著齊閔淮的手不知該怎麼安慰他。
“你想去曉靈山看看嗎?”木無霽。
“你知道在哪?”齊閔淮。
“我幼時去伏蘇山脈曆練的時候進過曉靈山,對那還算熟悉。”
“那便一同去看看去吧。”
看著錦盒內藏青色的兩枚玉佩,齊閔淮伸手碰碰撫了撫取出其中一枚看向木無霽“願意帶上嗎?帶上它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的。”
斷袖之癖,那得遭到多少的非議,受多少人的白眼,還願意接受嗎?
“樂意之致。”木無霽。
他木無霽從血泊中爬起來,早就不在意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了,若是在意別人的眼光,他手上又怎會沾滿那麼多人的鮮血。
齊閔淮傾身將玉佩給木無霽係上,抬首的時候喉結滾了滾,漸漸靠近,在木無霽唇上印了一下,又迅速退開。
木無霽伸手拽住他“又不是大姑娘,你害羞什麼。”說著朝齊閔淮著吻去。
馬車漸漸駛離京城,齊閔淮笑意盈盈地看著木無霽,未被遮掩的臉上是化不開的暖意。
木無霽撫了撫有些滲血的唇角,看著窗外倒退的樹影,靠在齊閔淮身上慢慢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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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宇國皇宮內,雲澤被南錦笙關進地牢裏後便被一連抽了好幾鞭,南錦笙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野了個遍。
不久衡宇二皇子南錦蕭,以及衡宇儲君也就是大皇子南錦宇也來了。
他倆倒是沒親自動手打他,但一個兩個都要用眼刀子淩遲他,罵他跟他那忘恩負義的爹流著一樣的血是多麼的令人生厭讓人惡心。
幾天後,那位傳說中的護妹狂魔衡宇國國君南舒衡也來了,不過,他反倒是所有人中最為冷靜的一個。
“你母親用自己的命保下了小雲歡,也算是無意間看到換了你的命,錦宇,送他走吧。”南舒衡身著龍袍站在這髒汙的地牢顯得格格不入,高高在上的目光輕蔑的看著雲澤就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父皇!就這麼放他走了?要不是他們這些人,小雲歡會受這麼多年的苦嗎,木無霽會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現在就這麼放他走,我不同意!”
南錦笙憤怒的吼道,要是知道他父皇會決定將人放了,他一開始就該直接殺了他!
南錦蕭在一旁點頭明顯也不願意就這麼放了雲澤,南錦宇沉默不語,顯然也不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