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下的高瘦男人再沒有聲息,這才後退幾步,我盯著他,微微喘息。
我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眼前這個男人整張臉都被打爛了,就連我自己的手皮也被蹭破。
這才緩緩站起身,走向卯娘,牽過卯娘的手,朝著前方繼續走去。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我停頓一下,扭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高瘦男人:“有本事就多叫幾個人來,讓老子打個爽!”
牽著卯娘穿過公園的時候,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卯娘突然拉住我的手,接著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在我還未反應時,她伸出柔軟的舌頭,在我流血的嘴角輕輕舔了一下。
“疼麼?”
“不疼。”我將卯娘抱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隻要有你在身邊,無論什麼樣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啾啾。”
小雀兒叫了一聲,落在了卯娘的肩頭上。
盡管現在是半夜,但大街上仍舊燈火通明,還有很多汽車行駛,街上也能夠看到一些人。
我牽著卯娘在街道上緩緩走著,兩邊的道路越走越窄,路燈也是越來越暗,在經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中年婦女搬著凳子坐在路燈下。
一看到我們,她立即笑嘻嘻地把臉湊了過來:“小哥,這麼晚了,怎麼還帶著女朋友出來溜達啊。”
她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在卯娘身上轉悠,那眼神就跟黃鼠狼看到小雞仔一樣。
我想避開她,結果她又說:“現在外邊這麼冷,你身體壯實不怕凍,但這小妹妹可就不行了吧。”
她見我將卯娘護在身後,臉上笑容不變:“哎呀,我又不是賊,你那麼防著我幹什麼?”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前邊一個地方:“看到沒有,前麵就有一個執勤崗亭,裏麵可是坐著警察呢,我不會傻到在這裏做壞事吧。”
“你是幹啥的?”我開口問。
“喏,那裏看到沒有?”說著,她伸手指向巷子。
我朝裏頭看了一眼,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地方亮著燈,邊上還放著一個會發光的牌子——阿芳客棧。
“客棧?”
“對,就是客棧?一看小哥你就是從外鄉來的。現在客棧這個形式的旅店可火呢,價格公道,而且硬件設施一應俱全。”
“多少錢一晚?”
講真,我也不想帶著卯娘流浪街頭,畢竟晚上真的很冷,而且我也不希望剛才那樣的男人再出現了。
“很便宜啦,也就30塊錢,現在還不夠哪些年輕人喝一杯星爸爸呢。”
“好。”
我點點頭,跟著中年女人進入阿芳客棧。
盡管對周邊很多沒有見過的機器感到很好奇,但我還是強忍著,隻是看著中年女人。
這麼晚就隻有她一個人在招攬客人,登記好,她帶著我和卯娘上樓,進了一個還算幹淨的房間。
將背包放在桌子上,我將自己整個人都摔在床上,剛才那一架其實我贏得很僥幸,如果對方早有防備,並且在一開始就拔出匕首的話,我身上應該已經被捅出十幾個窟窿了。若是那樣的話,卯娘……
好吧,我根本就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我剛躺下,卯娘也學著我的姿態側躺在了邊上。
她眨巴著明亮好看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
我們兩人彼此對視,似乎在彼此的世界裏隻有對方。
看著卯娘,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心都隨之放鬆了,臉上也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時的卯娘身體是側著的,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夠透過微微被撐開的衣領,還有裏麵起伏的山巒。
連忙移開視線,拚命做深呼吸,同時也在自己心裏不停地念叨“阿米豆腐”。
盡管跟卯娘在一起已經有幾天時間,盡管我對她那曼妙的身體也逐漸熟悉,但無論如何,隻要她稍稍一俏皮,我就頓感自己吃不消。
唉,營養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