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易莊”世界(3 / 3)

隨即,一個金發碧眼,還穿著迷彩服的白種人踢飛了放在窗台上的花瓶,蜻蜓點水般地從窗子裏鑽進來,左手勾住了天花板上的粉紅色吊燈,借著衝勢“唰”的蕩了一圈,右手裏的短槍“嘭嘭嘭”地亂開了三次,用生澀的漢語說:“杜簡,把源代碼交出來!”

歐陽玲已經嚇得大哭起來,杜簡無助地抱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哢”,臥室的牆壁上突然有一扇暗門被打開了。暗門後麵是兩個穿著深藍色警服的人:一個又高又壯,像是頭大猩猩;另一個俊美中帶著幾分淘氣,還染著一頭金發。

“原來表姐的臥室裏還有暗門……”歐陽玲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與此同時,一夾子彈從窗外連射了進來!

不過“金頭發”飛起一腳,把整張床都踢了起來,子彈全“啪啪啪”地射在了床板上。

“別怕,我們是安全局9組的人,小姑娘,是這樣吧?”“大猩猩”看了歐陽玲一眼,就拔出了一把qsz92式半自動衝鋒手槍。

“就算mm不記得你了,也一定不會忘記本帥哥的!”“金頭發”左躲右閃的同時也撥出了一把以色列產的“大漠之鷹”。

下一刻,又一個白種人出現了,腳尖重踏窗台,身子利箭般躍向“金頭發”對麵的床頭櫃上,槍口裏射出的子彈讓整張床單都燃燒了起來。

“咻”的一聲,掛在吊燈上的白種人放了一槍,子彈擦著立刻躲閃的“大猩猩”的耳朵飛過去。

“老朱,你沒事吧?”“金頭發”大叫出聲。

“我沒事情的,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大猩猩”顧不得換彈夾就一把抓住“金頭發”的左肩向後一拖。

果然,站在床頭櫃上的白種人又開槍了,“嘭、嘭、嘭、嘭、嘭、”五聲槍響連環而起!

“金頭發”被“大猩猩”拖著後退的同時,右手扯下了飄到手邊的窗簾,像鞭子一樣舞起來,直到它被子彈射得稀巴爛為止。

這一連串變化幾乎是一起發生的。“金頭發”擋落敵人自動槍械發出的子彈的同時,“大猩猩”一把扯住了掛在吊燈上的白種人的腳,把他生生地拖到地上。

落地的白種人開了兩槍,但在平衡盡失的情況下他根本就無法打中什麼。

“大猩猩”得勢不饒人了,一把刁住了敵人的手腕,然後把他的手臂反擰到背後,跟著一個肘拳擊出,打在他的脊椎上。

落地的白種人立刻就麵容扭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但尖叫聲並沒有把他骨頭折碎的聲音罩住。他倒下去的時候,身子已軟得就像是一灘爛泥。

站在床頭櫃上的白種人一驚,迅速地從窗戶裏飛了出去,眨眼就融入了濃稠的黑色之中。

“真不好意思,我們悄悄地翻進了你家,並悄悄地藏了起來。”“大猩猩”抓著頭發,“嘿嘿”地笑著。

“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們救了我和杜學長呢。”歐陽玲說著向杜簡介紹“大猩猩”說:“這位是朱先生。”然後又轉向了“金頭發”:“這位是拓跋先生。”

“兩位警官好!”杜簡突然想起自己已經見過這位金頭發的特工拓跋紀了,江思穎留下的測繪圖還是他送來的呢。

“這是我同事朱軍!”拓跋紀勾住了他身旁的“大猩猩”的肩膀。

這時,一直攤在地上的那個白種人動了動,發出一聲怪笑,低語了一句“abbildung ist die wahrheit”便痛苦地抽搐了幾下,繼而僵硬不動了。黑血從白種人嘴角滑落,他已服用氯化氫自盡。

“abbildung ist die wahrheit?”杜簡不解地看著拓跋紀。

拓跋紀把拇指按在下巴上,若有所思:“abbildung ist die wahrheit是一句德語,意思是‘數字就是真理’。”

“德國人?”杜簡怔了怔,“我還以為是回族人呢!因為之前就有一些自稱是天山俠客的回族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