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計算機的人應該明白,一個小小的符號或者字節就可能會改變一切,所以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一個雕像的殘片也可能隱藏著天大的秘密。”林菲“咯咯”地笑著,像隻母雞。
“曆史常因細節而改變。”歐陽玲替她總結說。
“我可不是學計算機的。”葉娜在一邊嘟噥著。
“能給我們看看張錦秋女士的日記麼?”杜簡已經迫不及待。
“請先喝完你們的茶,我會帶你們去看的。”林菲不動聲色地輕輕一笑。
杜簡三人幾乎立刻就把手裏的茶都灌進了嘴巴,然後跟著林菲來到一個堆放滿舊書、dvd以及錄像帶的雜物室。
林菲打開了一個大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又寬又平的紙盒。紙盒裏放著兩本發黃的日記。
杜簡從林菲手裏接過日記,迅速地掃了一遍:字跡很娟秀,但因為年代久遠而顯得模糊了。
前麵的幾頁中,就隻有這樣幾句比較清楚——
第一句是:1967年2月27日。
第二句是:用洛陽鏟清理了埋土後露出一米見方的大理石蓋,西北角有三塊碎石,我們把碎石刨開,一個地洞顯露出來。
第三句是:果然,我們發現了一段台階,它應該是入口。
第四句是:手電光劃過,裏麵竹簡清晰可見。
第五句是:浮土之下,我們無意間發現了一塊白玉石門。清掉石板上覆蓋的浮土,一尊雄獅浮雕顯露出來。我們推開了白玉石門,一個洞口出現了,那個狹小的洞口裏一片幽暗。
二十二,女建築學家張錦秋
這樣支離破碎的文字一下子把杜簡搞得頭都大了。他苦笑著,立刻就把日記傳給了歐陽玲。
“這就是張錦秋女士的日記!不過一些頁碼已經損毀,一些詞句段落也模糊不清……”林菲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了她的金絲眼鏡戴上。
一些?拜托,是大部分字句段落都沒法子看懂了。杜簡鬱悶地想。
“那麼林館長,你找到密室在哪兒了嗎?”歐陽玲忍不住打斷林菲,順手又把日記給了葉娜。
“我沒找到。”林菲輕輕地說。
葉娜倒是很認真地翻了近半個小時,最後才把日記還給林菲:“你為什麼沒找到密室,它不存在?”
“不,張錦秋女士是這方麵的權威,她不會撒謊的。”林菲把日記放回盒子裏。
“哦?那你為什麼沒找到?”葉娜皺了皺眉。
“因為我根本沒去找過!”林菲說著低下了頭,小聲道:“博物館現在急需一筆讚助費來維修一些文物,所以,我沒有精力也沒有……”
“也沒有錢是吧?”葉娜鬱悶地問,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支票,簽了10萬給她:“喏,我說過會給你錢的,現在我以華特集團的名義讚助給你10萬。”
林菲立刻就眉開眼笑,連連應道:“以後葉小姐有什麼事情就盡管來找我好了。”頓了頓,她又補充說:“還有……如果有人問您讚助的動機,請您保持謹慎。”
“行。”葉娜不動聲色地淡淡一笑,心想:江思穎交的是什麼朋友呀?這究竟是因為江思穎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因為……江思穎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
“總之,謝謝您的招待!”最後,隻有杜簡恭恭敬敬地向林菲告辭,歐陽玲和葉娜則都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走出了林菲的家,葉娜朝杜簡鉤了鉤小手指頭:“杜簡,從現在起,你就欠我10萬元了,明白嗎?”
“明……明白。”杜簡結結巴巴地說。
葉娜立刻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張紙,飛快地寫完,再簽好名字遞給杜簡:“這是借據,現在該你簽字了!”
監督著杜簡簽上了大名後,葉娜又看了看表:“都11點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我們?”歐陽玲撅著嘴,開始吃醋,心中暗想:雖然你救過我,但,但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喜歡的男人讓給你呢?
葉娜一把摟住了杜簡的肩膀,挑釁地看了歐陽玲一眼:“我也要跟簡簡同居!”
杜簡隻感到腦袋“嗡”地一響:他這幾天是怎麼啦,究竟是交了什麼超級桃花運,才總是有極品mm搶著要跟他玩同居。
好一會,杜簡才結結巴巴地說:“但是……但是玲玲要我跟她睡在一起啊。”
葉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你就問問她,同不同意我也搬到她家裏去。”她在心中暗想:嘿嘿,等我跟你們住在一起後,就知道你們是不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