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懸掛高空,冰冷的月光灑落下一層薄薄的銀紗。
旻霄靜坐在樹梢上,仰望無盡的星空,眸光深邃如淵海。
他在這裏已經待了兩天了,傷勢在那粒丹藥下好了大半,預計再過七八天左右就可以全愈了,他開始考慮接下來的道路。
如今他的處境很不妙,以那名黑衣殺手的心誌和實力,絕對能挺過身上的傷勢。
到時候其他的殺手一定會知道他就在這附近。
思慮良久,旻霄決定先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旻霄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警兆。
他發現有人正在接近這裏,那些人行走幾乎落地無聲,呼吸吐納有致,很明顯全部都是高手。
若不是他敏銳力極高,真的很難發現。
且聽聲音的話,恐怕有七八人左右。
旻霄想都不想,立馬轉身就向山上奔去。要是等敵人接近時再發現自己,恐怕就走不了了。
“原來真在這裏啊!給我追,這次一定要將旻霄拿下!”其中一名殺手一步就可邁出十丈距離,迅速地追向旻霄,同時大聲命令其他人。
前方,山勢陡峭險峻,旻霄不一會就飛身到了近前。
他不斷地運轉真力踏壁飛渡,心中暗自叫苦。
聽剛剛的聲音,竟然是齊寒。
那可是一名上位殺手,實力不在他的巔峰狀態之下。
而且旁邊還有七八名殺手,隻要被拖住糾纏一下的話,他的性命絕對會交代在這裏。
不到片刻,旻霄就已攀登在半山間。
但山勢越發陡險了,幸好峭壁上有一些古木老藤,令他還有些許借力之處。
月色如銀,旻霄不禁回望了一眼,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兩個人竟然已經快接近了自己。
這一刻,他終於變色,一人是齊寒,而另一人竟然也是組織裏的上位殺手左暮樓。
“看來組織真是鐵了心要除掉我啊!”旻霄心中發寒。
崖壁上有一山洞,入口能有一人大小,旻霄早已看到。
對方與他越來越近了,此刻他傷勢未複,支持不了多長時間,照此下去,必被追上,到時候必死無疑。
看來隻能入那山洞了,那裏易守難攻,即便是條死路,也能支持一定的時間。
也或許山洞內另有其它出路也說不定,如今沒得選擇,隻能賭上一把了。
旻霄心中發狠,強提真力,幾步就飛登就到了洞口,回身打出一些鐵片,力道極強。
左暮樓與齊寒雖然強大,但也不敢硬接,變幻身軀避了過去。
旻霄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立馬退入洞內,一手持斷劍,一手握著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守在洞口。
“沒用的,旻霄,你若自行了斷,我可以留你全屍。”左暮樓淡淡地說道,仿佛隻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而已。
“你簡直就在說廢話,我說讓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自行了斷,你做不做?”旻霄冷笑道。
此刻,他應付著外麵,但心中震撼不已,因為他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麵!
洞內有一名青年男子,盤坐在一座祭台上。
身著素衣道袍,長發披散在肩,背脊挺直,氣宇軒昂。
他雙手結不動印,頭頂上方,一麵古鏡沉浮,灑落出道道金茫,周圍更有神秘的紫金符文繚繞。
“鏗”、“砰”、“鏘……”
左、齊二人不好硬闖,隻得以暗器攻向洞內,旻霄不斷地揮劍抵擋,同時手中飛刀緊握,這是他最後的一把飛刀了。
片刻後,齊寒突然一步衝入洞口,旻霄橫劍在前,飛刀脫手而出,快到極致。
齊寒瞬間扭轉身軀,挪動要害部位,飛刀頓時射進了他的心髒旁邊,鮮血迸濺。
但他卻向旻霄打出了一掌,飛刀隻是射傷了他的要害旁邊,並不足以致命。
旻霄的斷劍當場崩碎,被震的口吐鮮血的同時,將斷劍的碎片打向齊寒以及剛進入洞內的左暮樓。
不得不說,這幾名上位殺手都是狠人。
兩敗俱傷的打法簡直運用到極致,盡量避開自己的要害,使自己受傷的同時,又以最快的機會將敵人重創,甚至擊斃。
這種戰術非常可怕,不過,一般這種戰術隻是對付實力相當的人。
而眼前的這幾人絕對是這方麵的高手。
左、齊二人以匕首擋下了部分斷劍碎片,但依舊被其餘的碎片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