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怎麼,你後悔了?”一個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沒有!”秦少卿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隻是在想,這樣做之後,又能怎麼樣呢?不是屬於你的,終究是不會屬於你!”
“也許吧,可是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即便是將他毀了!”
夜晚的森林顯得格外的幽深,隻是有了月光的照耀,卻顯得有些亮起來了。
韓寒澈牽著舒思雅的手,不斷地向山頂跑去,而後麵的人也緊緊跟著他們,似乎一點都不肯放鬆。
“思雅,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不準你說這種傻話,如果你敢再放開我的話,我這輩子,不,下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舒思雅微微喘息著,看著他的側臉,嚴重的警告著。
“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不知不覺,他們竟來到了山頂的懸崖邊上,下麵是一方浩瀚蔚藍的大海,而站在他們麵前的是那群不知死活的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槍。
韓寒澈看了看前麵,再看看後麵,這次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可是他仍舊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想他死,如果這次沒死,那麼這個人他是怎麼樣都不會放過的。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想要我韓寒澈的命。把你們背後的人叫出來!”
他與她十指相扣,仿佛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分開了,他們從容地看著前方,看著從那些人身後走出來的那個人。
淡淡的月光下,那個人慢慢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不光是舒思雅震驚了,連韓寒澈在看到那人的那瞬間也震驚了。
沒想到,竟然會是她!
“安娜,沒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月光下,安娜嘴角的笑變得陰暗無比,她看著眼前十指相扣的兩人,仿佛那對她來說是極大的侮辱般,她輕笑。
“寒澈,沒想到會是我吧!或許,如果我不出麵的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想到是我!”
“安娜,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舒思雅看著安娜,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憤恨,“寒澈,他是你哥哥,你為何要這樣做?!”
然而安娜卻像是發了瘋一般的笑了,笑得癲狂。
“為什麼?舒思雅,你竟然來質問我為什麼?你有那個資格來質問我嗎?舒思雅,四年前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他的,本以為你四年前走了便不會再回來,我好不容易快要從裴霓裳那個賤人手中搶回他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舒思雅看著此時的她,她的目光淡如風,“安娜,從頭到尾你都在癡心妄想什麼呢?就算沒有我和霓裳,你和寒澈也是不可能的,他是你的哥哥,即使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就是你的哥哥,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為何你跟曼亭同樣留著一樣的血,她卻可以這樣善良,你卻這樣陰險毒辣?隻是世事往往不能盡如人意,不是麼?”
安娜凶狠地看著舒思雅,目光犀利,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你少跟我說這一套,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虛偽!你不就喜歡看著他和秦少卿為了你爭得你死我活,以此來滿足你那奇怪的虛榮心麼?”
“我從來沒有要誰為我做什麼,一直以來,我自己很清楚,我愛的人究竟是誰!越愛便越恨,越恨卻始知更愛!”
舒思雅看著安娜,慢慢地,她笑了,那笑容宛若凝結在空中白玉無暇的雲朵,純潔無比:“安娜,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四年前,在馬場你故意讓我摔下馬,失去了記憶,你以為隻要我消失,寒澈就會愛你,可是你錯了,你隻會更清楚的讓寒澈認識我對他而言到底算什麼。五年後,你又再次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來報複我們,得不到,所以寧願毀掉,事到如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拆散我們,隻會讓我們更加靠近彼此!”
“我想,寒澈的性格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他不放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從他身邊逃開!安娜,放手吧,放過別人也是放過你自己!”
“哈哈……”
安娜仰頭狂妄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響徹雲霄,似乎帶著一種徹骨的恨意:“舒思雅,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們了麼?我安娜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話音一落,她隻是揮手示意了一下,所有的人槍口都對準了懸崖上的兩個人。
然而韓寒澈卻好似不急一般,雖然今晚麵臨著生死攸關的鏡頭,他卻無懼了,隻是單憑安娜,有些事是不可能會辦到的,所以在她背後一定還有人。
這個人,應該是裴家的人。
“思雅,對不起,我……”韓寒澈轉頭看著舒思雅淡靜的臉龐,墨黑的眼珠上蒙上了愧疚的顏色,“是我讓你陷入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