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賤”(捉蟲)(2 / 2)

如果我有一麵白雪公主他後媽的魔鏡,我不會無聊地每天詢問這世界上誰是最美麗的人,我隻會每天堅定地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向它灌輸,“魔鏡魔鏡我告訴你!葉惟夏才是世界上最賤的人!”

向付筱傾訴完我的悲壯經曆,她明顯比我不淡定得多,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跟剛跑完三千米似的。不過很快她就冒著憋出內傷的風險停止了各種與大笑有關的微動作,畢竟是好姐妹,安慰我的話還是要說的。“小塔,你在網上看到過一個小視頻,一個外國女的,在警察到她家詢問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拉褲了……”

付筱所說的可憐女人並沒有安慰到我,反而膈應到我了,因為我正在吃東西。將吃了一半的橘子丟給她,我又將那個不知道該稱為幸運獎品還是不幸獎品的男娃拖回衣櫃。

“就這麼放過他了?”付筱接著我的半個橘子放下吃,一邊吃一邊比手畫腳地說,“我覺得你該把氣再充起來,給他腦門上寫仨字,葉惟夏!然後有事沒事一頓胖揍!”

“沒必要!”我一口就把她的建議否決了,“首先,團購網隻給了我男娃,沒給氣泵,而我的肺活量有限!其次,當初是我甩了葉惟夏,不是他甩了我,我不應該殘忍對待一個被甩男!再次,把這男娃當成葉惟夏,我豈不是要整天麵對他的*?我怕會變成性冷淡,這樣對我未來老公很不公平!最後,寫他名字浪費圓珠筆水兒!”

“看吧看吧,還是在記恨人家……”

“親,你在嘟囔什麼?”付筱對我和葉惟夏以前的恩恩怨怨很清楚,所以當我聽到她說這樣胳膊肘不往裏拐的話時,臉上自然露出了變態殺人狂行凶時候的氣質笑容。

付筱諂媚地瞄我一眼,“我沒嘀咕什麼,我是想問,你在機場的時候,有沒有戴墨鏡,或者事發後有沒有捂臉?”

“怎麼啦?”她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機場可是狗仔聚集的地方,萬一眾狗仔之中有幾個想轉型報道社會新聞的……”

“……”她這麼一說,我強大的內心跟著顫悠了。我小時候的夢想很多,連開灑水車都憧憬過,可就是沒想過要當名人……

翻來覆去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頂著兩隻熊貓眼跑上了街,在報攤上一樣買了一份,挨個翻閱一番後,我終於安心了,沒有一張是印著我的臉的。

原以為那件事就這到此結束了,可沒想到昨天那個被我送回家的老太太竟然如此八卦,把我在機場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告訴了我的領導馬女士。馬女士今年四十九,正處在女人一生中最特殊的階段,失眠、多夢、煩躁易怒、精力體力下降、記憶力減退、骨質疏鬆……這都沒什麼,因為跟我沒關係,可她不知道因哪一項症狀演化而來的非正常思想就讓我有些痛不欲生了。在婚介公司上班不能單身,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的工作總是岌岌可危的原因。

“小錢,昨天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那件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我沒權利問也沒有興趣知道。但那件事實實在在發生了,傳出去一定會妨礙到我們千裏緣婚介公司的企業形象,有礙公司發展的職員沒有必要留下……”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我這個空窗n年的職工,她早就想要踢走了。

“不過念在你平時工作認真負責,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看來我對公司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每個月成功配出八對情侶的!

“但你要真想安安穩穩留在這裏上班,最好還是盡快找一個男朋友!”

找個女朋友行嗎?心裏各種不爽各種反抗,可我還是一臉小白兔的乖巧相點頭答應了。

“實在沒有資源,可以在我們公司的男會員檔案裏找找。”

“不能不能,我怎麼能撬客戶的牆角。”

“那就自己努力吧,你的工作合約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能不能再續約就看你自己了。”

三個月……改一個習慣還要一年半載呢,改變單身狀態哪有那麼容易!馬女士,我把昨天那男娃送給你行嗎,你稍微通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