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犀三人離開了鄉野小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魯縣報仇。
一路上,張靈犀祭出了一隻飛舟,專門用於多人趕路用。餘家父女當年逃離魯縣之時,走了一個多月才逃難來到荒野小村,如今有張靈犀這個修仙者在,乘坐飛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途。
“就是那裏!”
餘山父女指著一處青磚白瓦的院落,恨聲說道,就連平日裏清純寧靜的餘歌,也緊咬雙唇,仿佛又想起了當日的噩夢,見到了母親被亂刀砍死。
餘山的傷早就好完全了,張靈犀還為他打通了武者的幾大脈絡,一身武藝在這段時間突飛猛進,又有張靈犀灌注靈力調養他的內力,已經算是後天高手了。
“去吧,有我給你的符,你不會有事的。”
“好,我這就下去,麻煩張兄弟照看一下歌兒。”
張靈犀早已探查過這個小小的魯縣,連半個修真者的影子都沒有,何況這裏隻是郊外的一處土豪庭院,充其量算是個頗有些世俗勢力的地主罷了。
一道清風將餘山送到地麵,手中提著一把彎月長刀,背著夫人的靈牌,站在庭院前,隻是朝地上一頓,青磚石的地麵就裂開了一圈蜘蛛網般的裂紋。
“曹老賊,出來受死!”
餘山大喝一聲,長刀斜揮,頗有戰場猛將之風範,有一股不怒自成的殺氣,讓張靈犀都不禁側目,暗道他雖然沒有修仙資質,但卻可以在武道上有所發展。
很快,十幾個家丁仆人揮舞著刀槍劍棍衝了出來,那個和當年一樣不可一世的曹老頭看到敵人隻是當年逃走的手下仆人時,覺得是樂子送上門來了,居然和下人一起出來看熱鬧。
“餘山啊餘山,在這魯縣縣太爺是太上皇,我就是王法。朝廷律法是天,我就是地。你和我鬥,真是不知死活。當年被你逃走,今天還敢回來,是不是想通了,送你女兒來伺候我的。哈哈哈……
曹老頭高聲笑道,這樣一個無權無勢,武藝低微的餘山,也敢來報仇。
“廢話少說,今天拿你祭我亡妻!”
餘山二話不說,長刀掄圓,使得如風車一般,刀光閃動,一套威力頗不俗的刀法施展出來,大開大合,幾個照麵就將兩個狗腿子砍傷在地。
遇到有當年就印象極其惡劣的,當場就是一刀兩半。
轉眼功夫,這些原本武藝還不錯的打手們,就被收拾一空,當年和餘山有舊的兩人,也不算壞人,倒是逃過一劫,其他助紂為虐的非死即傷。有靈符在身,刀槍戳砍在身上,餘山也是安然無恙,眾人隻當他練成了金剛不壞體。
“呼——”
餘山的長刀壓向曹老頭的頸脖,老畜生兩腿如篩糠一般,屎尿橫流。
“老賊,原本我和你一樣,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報仇,今天殺你泄憤,滅你曹家,來日我餘山也好重新做人。”
餘山不等曹老頭分說,長刀就要一揮砍下。
“刀下留人!”
就在此時,曹家院中居然騰空而起兩個武林高手,都達到了後天高手的境界,威猛不如餘山,但功力明顯更高。
“哼。”
餘山根本不停留,雙手一震,長刀劃下,曹老頭一顆狗頭顱頓時滾落地上,被他一刀穿過挑起來立在當場,滿臉怒意地望著那兩個施展上乘輕功趕來的所謂高手。
“呔,找死。”
兩人見狀,感覺丟了麵子,撲上來就動手,一刀一劍,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那種。
“張大哥,我爹不會有事吧。”
雲端,餘歌望著下方,擔心無比地說道。
張靈犀搖搖頭,說道“他沒事,兩個跳梁小賊還傷不了他。此戰過後你爹才能放下心病重新做人,以後的人生還長。”
餘歌點點頭,果然,那二人雖然達到了後天境界,但餘山被刀劍沾身都是絲毫無傷,兩人這才動起了嘴皮子。
“你這殺人狂徒,我二人乃是魯山派弟子,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還不束手就擒。”
“曹賊殺我妻子,毒傷我在前,自然可殺,休得廢話。”
魯山派本來是一個武林大派,但此時有張靈犀在,餘山記得他吩咐,凡事不要怕,隻管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