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家裏待了。
一個陰靈死Gay在你麵前喋喋不休的絮叨,然後動不動就老公老公的叫著,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啊,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明天我會帶紙人和香火回來的。你在家哪都不許去,也不能嚇唬其他鄰居,聽到了嗎?”
王柏芹什麼表情顧奕看不到,但是從語氣中不難判斷,對方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賤。
“老公,你好man啊,好霸道哦,人家愛慘了你呢。”
“嘔~
王柏芹!我幹李涼!能別惡心我嗎?”顧奕推門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生怕自己晚走一步會被惡心死。
他在樓下站了許久,始終沒有攔到一輛出租車。
哪怕給的錢再多,也沒有人願意去那個偏僻的北郊公墓。
顧奕也不想打車,但實在是沒辦法,誰讓他是被警察逮回來的,座駕還落在公墓呢。
“真是晦氣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死玻璃的原因。
總不能讓我騎個共享單車去公墓吧?那將近200多公裏的路程,就這小破車,不得把我褲襠給磨開線了啊。”
就在他考慮該怎麼去公墓的時候,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在了他的麵前。
“拿好你的隨身物品,慢走再見呐~。”
司機的口音很有特色,和春晚小品王的口音特別相像,說話結束語的尾音各種拐彎。
“師傅,您是東北的吧?”顧奕見乘客下車後,連忙湊了過去。
在部隊裏他有幾個戰友就是東北的。人非常熱情,而且膽子大,除了怕媳婦,他們就沒怕的了。而且據說他們那不信什麼鬼神,隻信保家仙。
當然,這隻是他接觸到的人,至於其他東北人是不是這個性格他就不清楚了。所以他才準備厚著臉皮問問這個司機,看看能不能載他一程。
司機一手扶著方向盤,貓著腰透過窗口看向顧奕。
“咋的了兄弟,有事啊。”
顧奕也不磨嘰,連忙表示自己的意圖。
“大哥,我想坐車。”
司機大哥好像會錯了意,表情中透著猶豫。
“你這是沒錢了?
哎...那行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上來我捎你一段吧。
內個啥,我提前跟你說好啊,如果中途有客人打車,我就得先去送乘客,這沒問題吧?”
顧奕連忙擺手。
“大哥,我有錢。
我就是想去北郊公墓,一直打車打不到。
我這也是沒招了,也不知道他們為啥不載我。
正好我以前戰友是你們那的人,我跟他們接觸過後知道你們東北人膽子大還熱情,所以就想試試。
我可以在基礎的費用上再多加你500塊錢。要不然你這空車回來在賠了。
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聽到這話,司機大哥樂出了聲。
“哈哈,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你沒錢了呢。上來吧,我送你去北郊公墓。
咱們打表走,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也不用你額外給我小費。”
坐上車,顧奕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而且身邊這司機大哥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選手,一路上總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