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完,周圍人又發出一陣爆笑。
我手中的糖葫蘆一串的咕嚕嚕滾在地上,塵土沾染了紅色的糖漿。
我蹲下雙手懷抱著整個身體,努力想把自己縮的更小,讓他們都看不到我。
我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本應躺在母親的懷抱裏聽故事,騎在父親的肩頭歡笑。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像夢境一樣消散,禁不住懷疑島上的一切是否是真的,還隻是一個夢境。
我所經曆過的風浪竟比不過凡人的嘲笑,這一刻我想隱藏的一個孩子的心態顯露了出來。這次的是競像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往事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閃過。
看著周圍人對我的指指點點,一張張的嘴臉在我眼前閃過。似是一陣天旋地轉,我把頭深深埋進了臂膀,嗚咽的抽泣了起來。心原來是那麼的脆弱。
一個黑影在我頭頂久久不散去,我淚水模糊的抬起頭來看他。
身穿黑衣,肩上背著一把巨劍。麵容堅俊,如刀削般鋒利,整個人如一把上好的古劍,縈繞著一股霸氣。不過整張臉上無絲毫表情,似誰欠了他錢似的。
他向我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我微微詫異,還是小心的把手放入他冰冷粗糙的手中。他拉起我就走。
“唉,唉,錢,還沒給錢呢!”大媽喊道。
他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大媽頓時被嚇得噤聲了。頭也不回的走了。隻剩錢袋在空中滑下一道長長的線弧。
他放下了我的手,冰冷的走在前頭,我努力的邁著我的小腳跟上他。
他的年紀看起來二十出頭。心裏是真心想感謝他的。畢竟他是我來到這片大陸上第一個真心幫助我的人,讓我沉寂的心感到絲絲溫暖。
於是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友好的搭訕,卻以失敗告終。
我綻放燦爛的笑容,我像個好奇寶寶的問“大哥哥,你叫什麼啊?”
“......”
“大哥哥,你也是修仙的嗎?你身上的古劍好漂亮啊!可以給我摸摸嗎?”
“......”
“大哥哥,你是劍修嗎?聽說劍修很厲害的呢。”
“......”
“大哥哥,你是那個門派的,難道還是散修?”
“......”
“大哥哥,難道你是啞巴嗎?不能說話真的很可憐呢?”
“!!!......”
難道我的搭訕能力真的很差嗎?我隻是想問出他的背景來,以後能夠有機會來報答他。我像一個泄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走著。
突然我撞到了一個硬硬的後背,是他突然停了下來,我捂住我的鼻子,暗暗罵到真是一個冰塊臉、木頭臉、麵癱臉。不如我以後叫他冰木塊好了。
他似乎察覺的了我的壞話,定定的看著我。
“大哥哥,你看今天的天氣可正好啊!”抬起頭悠閑仰望著天空,笑嘻嘻的轉移話題。
“......陰天。”他的嘴裏吐露出低沉的話語。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我是白癡嗎?竟會犯怎麼低級的錯誤,暗暗鄙視自己。
我這才意識到他開口說話了,“大哥哥,你原來不是啞巴啊!你原來會說話啊!”我驚奇的看著他。
“......分別吧。”他默默轉過身去。
我噢噢的點著頭,下一刻才反應過來,拚命給他揮著手,“大哥哥,再見。再見。”我大喊著。
喊聲隨著他的身影飄蕩。他的黑影漸隨漸遠,終消失不見,可我分明在他身影上看到了孤獨與寂寞。心想有緣自會相見。
暗惱自己的道心不堅定,要不是黑衣男子相救,結果可想而知。要在這殘酷的修仙界存活下去,必須好好鍛煉我的道心,且不可打開我孩子的心房,就如剛才。
心境不知不覺上升到了練氣二層頂峰,修為還在中階,看來還得找個地方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