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澄懶得理會誰爆誰不爆,給人當靶子使少了那麼點樂趣無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她也懶得配合下去,因而淺笑著衝楚凝打了聲招呼後,宋陵澄抬頭對沈司珩笑著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先聊。”
轉身想走,沈司珩伸手拉住了她,視線落在她紅腫的右臉上:“先回去處理一下臉吧。”
他這麼提醒宋陵澄這才想起臉上的傷來,隻是如果她沒覺得沈司珩可能就是夜珩的後世的話,她應還是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沈司珩的關心,現在心態不太一樣,為避嫌宋陵澄還是婉拒了他,抽回了手:“嗯,我知道,謝謝你。”
沈司珩看了她一眼,也沒去強求,事實上沈司珩也沒覺得有必要在眾目睽睽下強行把滿是新聞點的宋陵澄送回去,他不是喜歡麻煩的人,他還有工作要處理,宋陵澄……隻是個鄰居。
因而沈司珩也就淡淡點點頭:“不用客氣。”
宋陵澄唇角動了動,扯出個還不算勉強的笑意來,已經撥開人群走了出去。
她沒去處理臉上的紅腫,事實上她也不懂得要怎麼處理,她沒被人抽過耳光,也沒真正甩過人耳光,就是拍戲也從沒有過,在她有限的生存技能裏,她處理這種小傷小痛的能力就跟她做飯的能力一樣,基本負值。
反正沒破皮它自己也會慢慢消下去。
宋陵澄心裏安慰著自己,隨便找了個樹蔭坐下。
五月底的太陽已經帶了夏天的火辣,陽光穿過樹枝零零星星地灑下來,有些慵懶無趣,宋陵澄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很想就這麼靠著身後粗壯的樹幹睡個昏天暗地,隻是她沒能如願,蘇穎走過來了,還帶了塊夾著冰塊的毛巾過來。
宋陵澄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有事嗎?”宋陵澄問,漫不經心的,“蘇穎你這是注定紅不了的命啊,今天這風頭又讓楚凝搶去了吧,董事會那群老頭大概要捶胸頓足了。”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還是死對頭。
想到陳開被氣黑的臉,宋陵澄突然覺得似乎讓楚凝占點小便宜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忍受的事了。
蘇穎隻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冰塊遞給了她:“敷下吧,醜死了看著倒胃口。”語氣一貫的不屑。
說話間手中的毛巾已經遞了過去。
宋陵澄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這東西有什麼用。
蘇穎訕笑著扯了扯唇:“宋陵澄你不會連這冰塊怎麼用都不懂吧?”
彎腰將手中的冰塊貼在了她紅腫的右半邊臉上,有些惡意地一壓:“自己扶著!”
宋陵澄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伸手去扶住了那塊毛巾,有些不自在地對蘇穎道了聲謝。
蘇穎冷哼:“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欠你宋陵澄,那一耳光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
話雖這麼說,人卻是挨著宋陵澄坐了下來,難得偷半日閑。
宋陵澄側頭望了她一眼,難得沒有和她針鋒相對,隻是捂著臉上的冰塊,很安靜地不說話。
她安靜了蘇穎反而受不了,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宋陵澄,你喜歡那個男人?”
眼睛是盯著片場大門外的,沈司珩和楚凝大概有事,正一塊往門外走去。
宋陵澄也看到了,瞥了眼又漫不經心地將視線移回了蘇穎臉上:“我沒這麼想不開。”
蘇穎唇角勾著,笑容裏眼神裏都是宋陵澄熟悉的訕笑,宋陵澄也不解釋,安靜地捂著毛巾,冰塊貼在臉頰上,冰冰的很舒服,讓臉上的火辣感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