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楚凝:“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別再轉什麼花花腸子。”
留下兩人重新回了辦公室。
韓一憑心裏五味雜陳,看楚凝那樣也不好再說什麼。
“人命的事你也拿來開玩笑。該是你的終歸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別再犯傻了,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毀了自己不值得。”
掂量著勸完,韓一憑也先一步走了。
楚凝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她被甩耳光的事沒人捅到媒體前,一路上也沒人發現她的異樣。
臨睡前楚凝從抽屜裏取出了那枚玉佩,玉佩色澤黯淡了些,本是無任何瑕疵的玉身也布滿了不少小裂痕。
楚凝記得剛撿到這塊玉佩時,玉佩連半星瑕疵也沒有,這麼久以來她也沒拿出來磕磕碰碰過,卻沒想著上麵的裂痕竟越來越多了。
都說玉有靈性,玉碎了是因為它替代主人擋住了不好的事情,使主人免於受苦和災難,卻不知道這玉是替宋陵澄擋住了禍事還是替沈司珩,亦或是她?
楚凝想不明白,一整晚都在盯著玉佩打量,畢竟是戴在身邊六年了,有了感情,多少有些不舍,連睡覺時都是捏著掌心裏屈著手擱在腦袋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楚凝一整夜睡不安穩,一整夜都在做夢,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麵。
身著古裝的沈司珩宋陵澄和秦璟,還有一個與她眉眼極其相似的女孩,浴血躺在車輪下的宋陵澄,抱著她突然憑空消失的秦少遷,驚恐絕望的沈司珩……
一個又一個淩亂的畫麵在夢中交織成了一個近乎完整的悲劇,楚凝冷汗涔涔的醒來,近乎失控地抓過手機,看上麵的時間,再去開電腦核對,甚至有些神經質地給經紀人打電話,問她今天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經紀人的答案與手機和電腦上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出入,楚凝懸著的心髒卻沒能放鬆下來,她甚至是有些驚恐地甩開了那枚玉佩,不敢去碰。
但她答應了沈司珩,今天要將它還給他。
楚凝甚至不敢直接用手去觸碰那枚玉佩,隻是用布小心翼翼地覆住拿起,塞進了盒子裏,拿去找沈司珩。
沈司珩剛到辦公室,看到楚凝時發現她神色憔悴了許多,整個人也一驚一乍的有些神經質,甚至他剛出聲她就驚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了?”沈司珩皺眉,“不是殺人都不怕了嗎,一個耳光就能讓你怕成這樣了?”
楚凝輕輕搖著頭,將裝玉佩的盒子交給了沈司珩。
“我……我昨晚……拿著這枚玉佩不小心睡著了,然後我……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楚凝望向沈司珩,斷斷續續地道,“你這麼做……真的沒事嗎?”
沈司珩伸手接過了她落在掌心上的小盒子,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楚凝顫著嗓子繼續說:“我是不太懂這些,但是演了這麼多影視劇,逆天而行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是逆天改命,你和宋陵澄……”
楚凝說不下去,有些驚怕地望著沈司珩。
沈司珩垂著眼眸,不緊不慢地打開了掌心中的盒子,指尖拈著玉佩的紅繩,將玉佩取了出來,凝眸打量著。
楚凝也在仔細打量著,借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有些驚恐地發現玉佩上的裂痕在一條條地增加,就像有生命力般,一道道地爭相冒出,蔓延……
“它……”楚凝想說話,喉嚨卻似是被什麼東西哽住般,突然說不出口,隻是驚恐地望著沈司珩。
沈司珩也看到了玉佩上的裂痕,卻隻是一直這麼定定地望著,黑眸半斂著,神色很淡。
楚凝讀不懂他此時的情緒,或者說,自從沈司珩變成了夜珩後,一直以來,她從沒讀懂過叫沈司珩的這個人。
沈司珩盯著玉佩望了好一會兒,手掌一收,將玉佩收回了掌心中。
“這幾年謝謝你替我保管它。”沈司珩道了句謝,彎腰拿起辦公桌上的鑰匙,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有點晚,這是第一章,今晚還得再更新七千字,等不及的親們可以先去睡,明天早上十點前肯定會都更出來的,麼麼噠